说罢,唐满弓便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钥匙,准备打开困囿着白忆儿的牢笼。
“等等……”就算是再傻的人,也总该意识到不对劲了,曹栋立刻就喝止了唐满弓的动作:“师兄……您这钥匙是哪来的?”
本来已经将锁头握在手中的唐满弓忽而又松开了手掌,那支锈迹斑斑的钥匙就插在锁芯当中,只要轻轻一拧就是最圆满的结果:“我还以为咱们临走之前我给你的暗示已经足够多了。”
曹栋如遭雷击,他本以为那是师兄为自己追求忆儿出谋划策,但现在想来……竟然是自己想得太少了么?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曹栋才堪堪理清了思路,而随着认知的不断进步,那双拳头也悄悄攥了起来——这个粗大的青年几乎是带着凶相提出了质疑:“也就是说这所有的一切……师兄你早就知道?还是说就是你安排的?”
“我哪有那种本事,但我确实清楚所有的来龙去脉,不然你以为忆儿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唐满弓并不在意曹栋是否愤怒,反而觉得这场景有些好笑——不过他还是尽量语重心长地对曹栋言道:“我就直说了吧!忆儿的失踪本身就是一场对贺难的嫁祸,至于为什么我们知道和忆儿发生冲突的人是贺难、以及为什么要抓住那小子,这个说来话长,如果你能静下来听的话我可以慢慢跟你解释。”
“当然,同门一场我这个当师兄的也不会伤害忆儿,这地方除了条件差了点儿之外,她也没吃什么苦。”唐满弓继续道。
曹栋能看得出来,唐满弓没有再欺骗他,不过他也注意到了唐满弓言辞当中的一个细节:“你刚才是说……你们?还有谁是和你一起的?你们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这个问题,还是由我来回答你吧!”此时又一个声音经过岩壁而回响,那是个年轻的女人的声音,看样子已经在暗处等了很久。
“尚师姐?”对于尚苇衣的出现,曹栋彻底感到了混乱,将近二十年的认知在此刻被冲击得七零八落,眼前的同门似乎变得无比陌生。
尚苇衣轻轻拍了拍曹栋厚实的肩膀,用她那悦耳的声音劝说着精神恍惚的小子:“不管我们的目的是什么,这不都给你创造出了机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