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犬已经锁定了猎物,就没有放弃的道理!
然而贺难还是有属于他的逃跑技巧,这家伙被杀得丢盔弃甲,是字面意义上的丢盔弃甲——在双腿不断腾挪之间,这家伙居然还有功夫解衣,外衣、内衬、乃至裤子都被他从身上撕下来,只为能阻挡苑子挥的视线哪怕一瞬,而很快他就已经接近全裸了。
无论是尚苇衣还是苑子挥,都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战术,但无耻不一定代表有用,在贺难的第三个真炁分身还来不及释放的时刻,苑子挥的拳头终于擂在了贺难的脊梁骨上,而就这么简单的一拳,便把贺难瘦骨嶙峋的身躯打得在空中倒转,好似再也爬不起来了。
尚苇衣在看到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贺难的瞬间便把头向一侧扭了过去不愿直视,但贺难这家伙居然是在装死,他猛地丢出一团抓在手里的泥巴糊在了苑子挥的脸上,像个动物一样继续着逃亡之路——刚才落地的时候他坐在了一块尖锐的石头上,左臀被蹭掉了一大块皮,但现在也顾不上这个了。
“有没有人啊!白上座!谷大叔!孟兄!老狗现身啦!”这简直就是野兽的悲鸣,虽然已经你追我赶地跑了很长一段路,可实际上距离药王斋总部还有三里左右的路程。
“没有人能救得了你!”尚苇衣的速度也不慢,为了永绝后患,她和苑子挥一左一右地夹击贺难。
很可惜,贺难强烈的求生意志和行为让他得到了活下去的机会,一个原本没有走这条小路的人被他的声音吸引到了这里。
“有。”能把贺难拍进土里的降龙掌,被另外一个家伙接住了,一个和老狗体型相若的壮汉攥住了那条铜柱般的手臂,然后扯下自己的外衣丢在贺难身上:“至少别光腚吧!”
“你……什么时候醒的?”贺难喜出望外地望向老魏。
“按照鹿柠的说法,我本来应该在昨天就醒过来,但另外一个老头儿说给我做了一些额外的治疗。”老魏在说话当中就已经取得了角力的上风:“而我在听说了这些日子以来的事情之后,觉得自己有必要来这里看一看。”
亲手害死自己的救命恩人,魏溃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事情?所以他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到墓园来看望谷老。
“但现在看来,我似乎也有赎罪的机会。”没有狂化的迹象,魏溃就是凭借着自己在力量上的优势拆开了苑子挥在胸前形成的拳架,如同猛虎掴倒幼犬。
“很好,你们留了最强的一个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