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不等庞宗主有其它动作,斩月宗一名门人便已经凑到了跟前儿悄悄汇报了些什么,使得庞铨脸色一变:“宗主,魏溃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啊……好像是病猫的高徒来着?”
斩月宗虽然没有去凑群雄会的热闹,但也从同道口中听说了不少新闻,而魏溃这个名字便给人留下了印象——庞铨懒得听贺难叽里咕噜讲些什么,但弟子们却听进去了,而“病猫”这样的关键词汇
便使他们产生了联想。
“你说什么?此人师承病猫?”蒙面刀客没理由听不见,而他也流露出了少有的警觉——毕竟盛国的刀客鲜有不闻病猫名号之人,那么病猫的高徒自然不能以等闲视之:“怎么此前从来都没听说过?“
“我听说的确是病猫的徒弟没错……”门人挠了挠头,似乎有点儿不知道从何说起:“但从来没听人说过他用过刀……倒是戟法很厉害。”
“哼,无非就是梁靖死马当做活马医请来这么个高手,让他勉强用刀出战而已。”庞铨虽然心中也隐隐觉得魏溃不可小觑,但也不好长他人志气,便以一种满不在乎的口吻笑道。
蒙面客转过头来打量着魏溃,后者却也回敬过来两道审视的目光——他早先的判断没有错,无论这人把脸盖住究竟是为了什么,都一定隐藏了实力。
对方的上限不好说……但下限至少要比梁靖强得多……梁靖没有出战是个正确的选择。
关于赌刀的细则,两个门派约定得很清楚——由上一场的输家指定对方用哪一柄刀作为赌注,而与之相应的则是赢家也有权反过来考量输家的赌注是否具有与之相等的价值。当然,拿着赌注上台打架也是要冒风险的,所以双方也提前商量好——战斗当中无论是哪家的兵器发生损毁,都由输家来承担亏损。
义刀门首先要赎回的,自然便是禹王刀。
“哼哼……我就知
道是这样。”庞铨与梁靖这两位掌门已经变成了外交代言人,而他也不意外梁靖的选择,反而还将禹王刀握在了自己手中卖弄着这份难得的战利品:“不过要想赎回这宝刀……不知道梁门主还有什么想给大伙儿掌掌眼的?念在义刀门已经送了我们不少见面礼的份儿上——要是实在拿不出好刀来,把义刀门的地契押上也算是庞某给您破一回例了!”
“少废话……”魏溃懒得听庞铨说那么多,他从贺难手中接过了无柄刀,然后便跳到了擂台上:“这把刀价值几何,你亲自过来看看不就明白了?”
好歹是正儿八经的行伍出身,刀棍功夫老魏还是具有一定熟练度的,这些也少不了他的启蒙师父杜荣的功劳。所以即便是用不惯单刀,但气场倒是一分都不落。
“他就不必了……我来会会你就是。”那蒙面人也从庞铨手中拽过禹王刀来,翻身落在擂台当中:“你这把刀可不简单啊……从哪儿来的?”
“你这人也不简单,又是从哪来的?”魏溃从来都不是任人摆布的主儿,当即便反客为主道。
“哼……你是病猫的徒弟?难怪这么有性格。”蒙面人冷笑了一声,而听他这语气似乎与病猫有过接触,没准儿还是过节。
“算是吧,曾有幸得前辈传授一二,不过性格是天生的。”魏溃嘴角一抽,与蒙面人咫尺相对,更令他感到了对方果真如自己
所料——这家伙有两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