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睡了很久，眼神木木的，没有了以往的光彩。

但本能的，她并不想这样子，因为从小到大，她学了很多很多招人喜欢的方法。

因为她想获得他人的喜欢，不厌恶她。

顾娇娇努力让自己的唇角上扬，“辞哥哥，你本人比照片帅气多啦。”

一瞬间陆里辞的眼泪就控制不住了。

他失控的转身，抹掉眼泪，喉结动了动才装作喜悦的样子：“是吗。娇娇也比我想象中要漂亮一万倍呢。”

陆里辞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将哄女孩的话脱口而出。

被夸漂亮，顾娇娇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

她羞涩的笑笑。

陆里辞的心像是被刀割了一样，不停的往外淌着血。

突然他恨极了他的哥哥陆里晟和周卿衍。

如果不是这两个人，娇娇也不会被网暴，不会病情加重，更不会伤害自己。

他本该和顾娇娇拥有幸福的未来。

这一切都被那两人毁了。

陆里辞眼里的戾气一闪而过。

顾娇娇从脖颈上取下来一根红绳，上面挂着一个木头挂坠。

她伸出瘦的只剩骨关节的手递给陆里辞：“辞哥哥，这是我之前为你求的平安符。我就想着有一天可以将它亲手交给你，只是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遗憾。

陆里辞颤抖的接过，上面还刻了他的名字。他的心突然一阵恐慌，为什么突然会有一种顾娇娇要远去的感觉呢。

他握紧吊坠，心痛的无法呼吸。

顾娇娇声音很轻，怯弱的问道：“辞哥哥，你不喜欢吗？”

陆里辞赶紧回过神来，将红绳戴在脖子上，还把木头挂坠藏进衣服里。

“喜欢，我很喜欢。娇娇喜欢什么呢？我也想送娇娇礼物。”

顾娇娇“唔”了声，思考了一会摇摇头，有些失落的说道：“小时候很喜欢妹妹收到的漂亮娃娃礼物，还有她的粉色芭比。可是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了。”

她的声音很软，很柔弱，但是又像带了千斤的力，打在陆里辞和门外的周卿衍身上。

周卿衍刚过来，本来推门而入，却听到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