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明楼也是很感慨的说:“可不是嘛,我们肩上的担子越重,人情味也就越少,交流沟通也就越少啊,可是没有办法,谁让我们都是事业型的人呢?”
龚汉儒弹一下烟灰,点头说:“对啊,但今天我们既然抽出了时间,那就好好的谈谈,很多事情我们应该谈透,谈全,对不对?”
“好,我也很希望能这样啊!”廖明楼很符合的说。
两人就从过去都没有当主要领导的时候谈起,谈到了很多彼此携手,短暂联盟,抗击别人的事情,后来,他们的话题也逐渐的转到了目前环山县局面,谈到了眼目之下两人的分歧。
龚汉儒叹口气,很遗憾的说:“明楼啊,这次干部考评,我的确是有点私心,有点情绪,可是你也要理解我,我龚汉儒并不想挑起我们两人的纷争,但,吴记者和叶千帆弄出的事情,对我已经形成了威胁,我必须抵御,换做是你,你也不会听之任之吧?”
廖明楼没想到从来都谨慎,小心的龚汉儒会把话说的如此明了,这反到让廖明楼心里一紧,疑虑顿生,他觉得,只有手握绝对胜算的人,才敢不遮不掩的谈论他自己的内心,才敢把自己的破绽袒露在对手的眼前,换句话说,龚汉儒手里一定还有反击的手段,手里一定还有更大的底牌,不然他不敢如此全线开放,不做防范。
龚汉儒继续淡淡的说:“所以,我拿下了四个干部,就想表示一下我所具有的反击能力而已,但也仅限于此,除非事情又出现变化,那就没有办法了,我不想那样做,两败俱伤不是你和我最好的选择,可是话又说回来了,真到了两败俱伤的局面,也不会伤势一样,还是会分个轻重,分一个活着和死亡!”
廖明楼不由的邹起了眉头,从某种意义上说,龚汉儒身后的靠山一定是比廖明楼要强大,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廖明楼在上面其实并没有什么靠得住的后台,所以他需要认真的考虑龚汉儒的话,正如他说的那样,两败俱伤必然不会是一个结果,或许,自己会受伤更重,这一点大概是没有办法回避的。
廖明楼摆出的这幅同归于尽打发,更多的是一种恐吓,当然,在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也可能会把这虚招变成实招,但只要对方能够让步,妥协,廖明楼也不愿意就此结束政治生涯,陪着龚汉儒到养老院去下棋,
说透了,这其实也是一种心理上的抗衡。
可是,眼前的龚汉儒只是表示了会到此为止,并没有更多的妥协承诺,廖明楼当然是不会同意了。
他笑一笑,说:“汉儒同志,首先感谢你的坦诚,这才是我们真正应该有的交流方式,确实,过去有些事情有些误会,比如吴记者,那不过是针对肖主任而去,你可能多虑了,至于叶千帆和黑林矿的事情,谁知道和你能有什么联系,对不对?但误会已经形成,也不用多解释了!那样反而显得生分许多!”
“奥,也许明楼你说的对,人传人,话传话,最后确实会传出很多的误会,那今天你停职的三个干部呢?明楼同志你准备怎么处理啊?”
廖明楼想了想,说:“这我可做不得主,不过有前车之鉴,就按那考评下来的四个干部一块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