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汉儒说：“没办法，我得工作啊，你有没有怨我？”

谭梦倩一面摸索着，一面亲吻，分开嘴的时候说：“我当然不怨你，但怨又能如何，你是领导，我只能等待和期盼。”

“哎，等哪天退休了我也就解放了，不过那时候啊，你恐怕也就离我而去了！”

谭梦倩笑一下，说：“那不会的！”

但谭梦倩心里却明白，龚汉儒的话一点都没错，现在他们不过是一对权利和利益的搭伙人，要是你龚汉儒没权没势了，要是我谭梦倩衰老无色了，当某一方没有了对方想要的价值，谁还会为谁去遵守承诺呢？

“嘿嘿，管他呢，过好今天才是最重要的，来，我的宝贝！”

不过这场进攻并没有谭梦倩想象的那样疯狂，岁月不饶人，他已经没有当年的霸气和凶悍了。。。。。。

当一切都归于平静后，身边只有龚汉儒忽大忽小的喊声，谭梦倩却没有多少困意，她睁着眼看着头顶上的吸顶灯，发了好长时间的呆，她想到了叶千帆，本以为就是调离北坝乡，还在环山县，但现在看来，自己恐怕再也见不到他了，这多多少少，会让谭梦倩有些伤感和遗憾。

她又想到了那会龚汉儒说的话，让她帮着处理遗骸，这让她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她明白，只要自己参与进来，这一生恐怕再也不会轻松度过了，不管是良心，还是心理上，都会被蒙上一层阴影，更重要的是，一旦这件事情暴露之后，自己必然会作为帮凶，被绳之以法，这样的后果，对谭梦倩而言，是非常可怕的。

可是，为了矿山，为了自己投进去了那些钱，她又不能拒绝，谭梦倩开始处在了难以取舍的位置上。

她下了床，从龚汉儒的兜里摸出了一支香烟，点上，一个人裹着薄被，坐在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看着外面寒风中摇摆的枯树，坐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环山县飘起了小雪，雪不大，但终究是第一场雪，这让所有的人都不由的推开窗户，看向了天空，叶千帆也一样，裹着一件羽绒服，就推开了窗户，空中的雪花就像小鸭子的羽毛一样，轻飘飘，软绵绵的，他伸出手掌，去接上了几片晶莹的雪片，眼瞅着它们一点点的就融化掉了，那外面飘飘杨杨的小雪片，像是告诉人们，这一年已经结束了，新的一年即将开启。

空气也变得清爽了，叶千帆深深的吸一口气，一股冷风钻进了喉咙，他不由的咳嗽了几声，随口背诵起了王昌龄的《芙蓉楼送辛渐》：“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叶千帆觉得，自己会和诗词中所说的一样，不管去什么地方，都会坚守信念！做好自己，对得起良心，对得起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