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明白，这如同是淬洗，每一次都会比之前更干净一些，却又永远无法达到任何一点残留都没有。

没有办法做到完美吗？

曲晨一叹，最初的设想已经被丁寻的意外完全打破，想要改变，似乎是没希望了，毕竟第九药师的名字不是白叫的，如果那种存在都对此无解，还有谁能改变吗？

……

“那小子还真的是会炼器？”

古逸看着手中青芒闪耀的短矛，纳闷不已。

这种炼器水准，摆在这碧云星陆，就算排不上十大，也相去不远了，对于一个还是内元境的小家伙来说简直难以想象，算的上是个炼器天才了。

可怎么这些事情，调令里面没有提到一丝一毫呢？

“领主大人，以我的观察，他就是那种清静寡淡的性子，真不像那种人。”习虎又一次没忍住。

“你就这么相信自己的判断？”古逸略有怪异的看看习虎。

“其实大人有空可以去观察他一下。”习虎小心说道。

“嗯……最近小天庭可能又要来人，等我空闲了再说吧。”古逸似乎有些心事。

……

连续数日，曲晨按着自己的节奏继续，感觉炼器越加纯熟。

最让他欣喜的是，宣风的法子果然有效，几日下来，感觉龙脊之处的灰雾已经少了小半。

虽然明知后面的进展必然越来越慢，但这个变化是一个极好的趋势，这就足够了。

小院里，如今已经在院角种上了两棵一人半高的六角星桃树，看着两棵挂满青黄果实的果树，他又想到了楚清，他记得，在映魂碑内，楚清是很喜欢这种果实的。

“应该要准备去往乱星坟了，希望有奇迹会发生吧！”曲晨一叹。

想到流道，自然又想起莫毅等人。

如今自己身在碧云星陆，修行速度已经远远不如流道，或许多年后，再次相见时，他们已经容元圆满？又或者星空？

曲晨隐隐有些不甘。

从上学读书时开始，他就从未服过输，一直用自己倔强的努力，超过一个又一个曾经走在自己前面的身影。

可如今到了这个玄幻的世界，环境却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

难道要尝试摸索一下那种方法？

曲晨有些犹豫。

改变纳元之时灵力的走向，这是一种对躯体和大世的挑战，一旦失败，就如嫪轲所说，很可能造成躯体排斥，纳元速度骤降。

可百年之后就是星系交叠碰撞的乱世，真的有时间这样慢慢熬下去？曲晨自问。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任何一种法都是生命开创的，而所有的创新，都是建立在认知的基础上，那么，纳元到底是什么？

曲晨沉寂下来，入微内视。

无尽的巨大细胞之间，此刻已经充斥无数闪亮，那些闪亮缓缓转动，都是汲取而来的灵气沉淀的结果，是属于自己的灵力！

纳元！

蒙蒙之中，似有飓风卷过，巨大的细胞震动，居然将那飓风定住一丝，虚无之处开始扭曲形成一个巢，巢中慢慢发出辉光，越来越亮，最终一点闪亮缓缓在巢中转动。

虽然只是这一点，却似乎能够感受到其中蕴含着一股奇异的力量。

这是一点灵力形成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