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林这才仔细看了看面前几人,又瞧了旁边苏黄哲,虽不知道身份,但似乎不大好惹的样子,他从柜台里走出来,问道:“你们刑部的?为什么问这个事情?”
梁素嫌他半天不说重点,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问你话就回答,官府办案子呢。”
安影敲敲桌子道:“你若是不信,咱们可以去刑部衙门坐下慢慢谈。”
陈如林这才赔笑道:“最近不是老有官府来问话,实在是问烦了。你们坐,你们先坐。来啊,丁二,给几位大人上点汤水。”
“几位大人,我多年前确实在程大人那里做过三年画师。不知道你们要问什么?”
“程大人为什么突然把你们赶走?”
陈如林盯着端来的汤发了会呆,又长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了。听说前段时间程大人被细作潜入暗杀了?”
“案件正在调查,你就说说你在程府的事情。看上去,你还挺多事想说的。”
陈如林笑笑,“怎么说呢,程大人算是我在京城落脚的贵人。那时候我初到京城,尚无着落,就在街头给人画画。程大人路过,瞧我画得不错,就把我招进府里做个画师。”
“除了我,还有三个画师。我刚进府的时候,以为程大人是真心爱画。”
安影反问道:“难道不是么?”
陈如林摇摇头,“至少我不觉得。程大人很少过来和我们画画,倒是他的管家常带着一名妾室过来。其实我们几个无所谓,程府给我们吃住,又给我们纸笔颜料,我已心满意足。”
“说起程大人赶我们走的事情,也是我当时年轻鲁莽了。”陈如林边说边摸了摸自己的右手,“原本我不该说的,不过程大人已经走了,我也就无所谓了。”
“程大人让我们几个作画,偏偏不许我们落款留名。”陈如林低头笑笑,“贵人的手段而已。可惜我年轻不懂事。”
“我最擅界画,初入程府就雄心勃勃开始绘金陵图。整整三年,我的精力都用在这幅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