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熙和小易都有些惊奇,郭熙摸着胡子道:“这些里面有什么疑点?我怎么没看出来?”
“云升茶铺的老板赵云升的证词里是这么说的。”安影抽出一张纸说道。
“大概午时过了一刻,柳锐进来吃茶,坐在靠窗边的桌子。胡青青每日都是这个时候进来弹唱。柳锐看到她就叫道,小娘子到这里来唱。”
“胡青青抱着琴过去唱了两曲,期间手指划破,流出不少血来。柳锐看见就过去拿起胡青青的手指帮她止血。”
郭熙点头道:“我记得这段,这一幕被很多人看见,也算是胡青青蓄意勾引的佐证。这确实也有点......”
安影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胡青青的手其实伤得不轻,后面她去药铺抓的药里,就有止血的外伤药。药铺的伙计说她手指鲜血淋漓,而胡青青着急止血,说是晚上还有客人定了她弹唱。但药铺的伙计告诉她,这种伤口最好敷药养上三天。当天夜里若是弹琴,伤口必然崩开。”
云攀皱了皱眉,“这么说来,她晚上根本弹不了?这是怎么回事?”
安影又指着口供里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夜里,柳锐、濮阳升和秦庆三个书生包了一艘船喝酒赏月,还叫了一个弹唱女胡青青助兴。”
“结果柳锐奸污了胡青青,这里到底是勾引还是强迫暂且不论。他们在一起睡了一晚上这一点应该是没错的。”
“秦庆的口供里说他一直在船头坐着赏月,这一点船头的船工可以作证。”
“那么濮阳升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其他人面面相觑,郭熙不由伸手去拿案卷,安影摇头道:“案卷里只有简单的一句,在客舱休息。”
云攀低头道:“这确实有点奇怪。濮阳升也不是个柳下君子,从教坊司的口供还有他家妾室的情况来看,他是个好色暴虐的人。这种香艳的情况下,他在船舱里休息?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