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二不想跟司南云恒离得太近,但又拗不过他的力道,一来一去见,二人的姿态跟身体就这么僵硬地贴在了一起。
“王妃今天出城办事,特意来了趟天玑阁看大人您在不在,临走之前特意嘱咐,天玑阁里的某些人,特别是女子,要知廉耻,平日里注意跟大人您保持好距离,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天玑阁乃司南洲机密核心所在,里面除了十二跟一些采买办事的老嬷嬷,再也没有别的女人了,王妃说的是谁,想必已经很明显了。”
“她来过?”
“来过。”
“来过别院?”
“来过。”
“天玑阁别院乃中枢密要之地,二等密探以下严禁涉足,我倒要查一查今天是谁当值,又是谁放她进来的。按天玑阁条例,你知道该怎么办。”
陈十二小心翼翼地跪倒在司南云恒面前,右手微抬扯住他的衣袍,有些紧张地回道。
“人是我放进来的,大人有什么火可以冲我来,十二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司南云恒的性子陈十二再清楚不过,他如果真动了怒起了杀心,不管是谁不管他是什么背景,不管何人替他求情,他都不会听。
陈十二没办法判断司南云恒是真怒还是假怒,只得将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以保全今日当值的那些守备。
“冲你来?你这柔弱的身体能经受得了多少怒火?”
司南云恒抬手之间,整个别院书房的烛灯全部熄灭,仅留下了床榻前两盏微弱的灯火。
自打司南云恒将陈十二带回天玑阁的第一天起,她就很少外出。她就像一只小猫小狗一样被司南云恒“囚禁”在了这百亩阁院之中。
司南云恒不是一个沉迷美色之人,但也不像司南溪那般“清心寡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