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只知道湘王府的那位世子殿下,前些日子大病了一场,被接到太平宫里调理了一段时间。但不知道的是,现在活着的这位早就换了个人,不再是那个性格乖张戾气十足,随意打骂下人的司南少白了。
司南溪来这个世界两个月才慢慢弄清楚很多事情。例如自己的家世身份,这个世界的形式,以及自己所处的环境。
司南皇室的情况在司南溪看来异常复杂,现在在位的这位喃帝陛下,膝下仅有两个皇子,一个早年战死沙场,剩下一个文不通武不行,平日里仗着自己是这个宫里的唯一皇子,行事作风极其嚣张。这也导致喃帝对下任继承者的事很是头痛。
恰逢乱世,谁都知道立一个胸无大志的皇子当储君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为了激励那位仅存的皇子奋发图强一点。喃帝将整个司南洲最优秀的几位世子殿下都接到了皇宫之中。
当然,这一批人里自然不包括司南溪,也就是那位跟四皇子一样张狂的司南少白。
司南溪能进宫开阁,主要还是因为那位四皇子不甘心被他们无情地对比下去。他得找些比他更差劲的人出现在喃帝面前,保证自己不被比下去。
不料他所托非人,才短短一年的时间,那位被一起接进宫的湘王府世子就暴毙而亡,死在了清冷的蓬莱阁。穿越到这个世界,拥有这副躯体的人,用了不过三四年的时间,靠自己的修为与才能,成了在整个中原异荒都赫赫有名的白衣少将。
望着有些走神的司南溪,司南锦扯了扯他的袖袍,他这才反应过来,苦笑道:“你忘了我被禁足两月这事了?况且这个时辰想必前殿正是热闹的时候,我又何必去破坏气氛,你去就好了。”
“父亲也太过分了,战场上输输赢赢,别人都是有奖有罚,到了哥哥这里,不见奖赏,犯了一次错便罚得这么重。”
司南锦嘟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司南溪,也不知这份委屈里多少是替司南溪不平,多少是怪父亲的不近人情。
司南溪走到司南锦跟前,拇指食指环住,轻弹了下这丫头的前额。
“整个太平宫就属你最口无遮拦,偏偏还没人敢惹你,我啊,有时候真是羡慕你,活得这么无拘无束。”
“要不是我娘要我跟着来,我才不想去那破春宴呢,看他们一个个轮着讲些客套话,互相敬酒,也太没意思了。还不如呆在这里,哥哥的青梅酒比那些稀奇古怪的贡酒好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