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别院,宁延坐在床榻上,手里拿着那把从吴子椎买来的匕首,仔细端详,目光盯着那个流云纹饰目不转睛,这个纹饰在他的脑海里可以说存在了整整十年。
打开手边的盒子,里面是一张素宣纸,上面画着的也是流云纹饰,宁延将两个纹饰一经对比,果然一模一样。
“十年了,到底还是露出马脚了。”宁延自言自语的说道年,脑海里重现浮现出十年前他们从项州回京在朔州驿站发生的一幕,刀光剑影,火光滔天,为了救他们母子,宁延的乳母和她的儿子扮作宁延母子将黑衣人引开,正因如此,宁延母子才得以幸免。
但是那天在木槽里看到一男子直勾勾倒在自己面前的画面让宁延永生难忘,而杀死那名无辜男子的匕首上正好有着和此刻手中匕首一模一样的流云纹饰;不过在刺杀结束后,那群黑衣人并未留下任何马脚,那把匕首也被带走了,不过年少的宁延还是凭着记忆将那流云纹饰画了下来。
事情发生后,朔州牧可以说是下了大本钱调查这次刺杀。只不过一直没结果,后来也没有办法。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么多年,宁延一直没有忘记那次刺杀,因为那次刺杀他失去了最好的玩伴。
从回忆中醒来,宁延拿起笔墨在纸上写下单府两字,既然这匕首是在单府废墟发现的,那就肯定和单府脱不了关系。
宁延略微沉思,单方,大奉义国公,曾和宁致一起并称“大奉双雄”。亲征南蛮,打的南蛮二十年不敢北进,可是就这么一个传奇将军,却因晚节不保而牵扯进了名震大奉的“太嘉军备案。”在证据确凿,无力辩解的情况下,被满门抄斩,全家上下一百多口人无一幸免,最后府邸也被一场大火付之一炬,据说到现在那座府邸废墟每逢夜幕来临都会传来妇孺哭啼,所以那废墟即便过去三年也没有人敢去打扫清理。
不过仔细一这吴子椎胆子还真大啊,“要是这匕首真是再单府发现的话,那三年前的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轻叹一声,不想了,明天去单府废墟看看就知道了,既然自家老爹对单府的事情缄口不言,那就只有自己去查查了,十年前的事情他一定要查出一个真相出来。
。。。
翌日清晨,宁延起了个大早,让素素还有些不太习惯,草草的吃了两口后,就出门而去。
这次宁延没有叫上他那些狐朋狗友,而是只身一人来到了单府废墟,说是废墟还真是废墟,昔日恢宏的单府变成了残垣断壁,正门已经被焚毁,满目狼藉,疮痍遍地,宁延四下看了看,在确定没日人发现后,快步走了进去,虽然过去了三年,但空气中还是留有一些焦糊味。
“这吴三杯到底在那找到匕首啊。”看着眼前的一幕,宁延不由得头疼起来。
“咳咳。”一阵咳嗽声让宁延瞬间汗毛倒立,“是谁?”
很快咳嗽声再度传来,这废墟难道还有住?顺着咳嗽声走了一会,便在一处倒塌房间的一角发现了咳嗽声的主人,只见一个穿着破烂不堪的老人正盖着残破的棉被靠在墙上咳嗽。
在看到宁延后也是震惊了一下,随即神色紧张的说道,“求求您,别赶我走,等我闺女回来,我们自己会走。”
宁延看着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沧桑,从这话可以听出来,老头子估计受了不少委屈,“让我不赶你可以,你告诉我,你来这里多久了。”
老头听到宁延的话,才松了一口气,一边咳嗽一边说道,“老头子我从城外来的,来城内瞧病,家里穷,住不起客栈,就在这里暂住了一晚。”
宁延稍稍皱眉,“行吧,这又不是本少爷的院子,你住多久随你。”
说完宁延转身就要走,这时一个小姑娘带着一大包药就跑了过来,女孩头发脏乱,衣衫褴褛,不过眼睛很大,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脸上也没有一点血色,小女孩在看到宁延后,神色慌张的赶紧跑到老人身边,拉起老人就要走,“爹,我们快走。”
宁延没有过多理会,转身就走,继续在废墟里走来走去,不过这里一片狼藉,要找到有用的线索比登天还难,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线索,正当宁延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个老头又出现在了宁延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