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聊天时,虞兮柠指了指眼前缓缓出现的城池轮廓,激动的说道,“快看,前面。”
宁延抿嘴一笑,“丘山城,我们到了。”
。。。
殷都,丞相府。
自从荆州牧的事情之后,宁枫就在宁致的要求下称病不上朝,一个月后,这事也缓缓淡出大家的视野;毕竟高祯不表态,谁也不敢再提;随着国子监夫子孔章熙的重新上任,殷都的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友好的一面发展。
关仲贤的书房内,关仲贤正沉思如何破解宁枫的这步险招,看着棋盘上仿佛万千军马袭来的白子,关仲贤正襟危坐,缓缓落下一子,正好卡在了黑子的脖颈之处,让黑子上不去,下不来。
看到这一子,宁封不由得开口称颂,“岳父大人好棋啊,小婿甘拜下风。”
关仲贤缓缓一笑,“是你太过着急,想要将我逼入绝境,这人啊,不能着急,一旦着急,就会露出破绽,而这些破绽往往是致命的。”
“是,岳父,小婿受教啊。”宁枫拱手说道。
“近日来可有宁延消息。”关仲贤盯着棋盘,缓缓说道。
宁枫点了点头,从袖口里拿出一封书信,递给关仲贤,关仲贤将信丢到一边,“说吧,老夫听着呢。”
“延儿在潞州成阳杀了靖北王世子,一路东去,来到前城山孔氏儒门,三日前离开前城山,准备去象州。”宁枫开口说道。
看似说的平平无奇,可是这那件都是差点让宁延客死他乡的致命导火索,而对于此,关仲贤只是微微皱眉,“杀靖北王世子的事情老夫知道,去青州也是在老夫预料之中,可是宁延这要是去了象州,情况可就不妙了啊。”
“靖北王就只有世子一个儿子,死在延儿手中,必然会报复延儿;至于儒家,有孔先生在,倒是不用怎么担心,这几天扬州东海王那边也不容乐观,延儿前往象州似乎是最稳妥的办法。”宁枫开口说道,和关仲贤是完全不同的看法。
关仲贤摇头一笑,“扬州有东海王坐镇,宁延若是去了扬州,靖北王还会有些忌惮,不会多么放肆的派人追杀;可是去了象州就不同,象州牧顾谌是出了名的明哲保身,平日里就喜欢一些花花草草;就算靖北王派人追杀宁延,只要不冒犯到他的利益,他是绝对不会理会的,这种情况下,宁延的情况可就不妙了。”
这么一说,宁枫恍然大悟,紧接着就神情有些凝重,“那我们是不是要做些什么?”
“什么都不要做,靖北王没有选择将此事闹到新都,怎那么也不必给宁延找麻烦,年轻人既然选择了出去闯荡,那这些他就必须承受。”关仲贤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倒是现在老夫更担心东海王的情况,不知道他能撑多久。。”
“论计谋,东海王不如靖北王有心计;论能力,他不如平西王有胆识;之前陛下不搭理他也是因为他的威胁并不大,可是一旦陛下下了决定对付他,只怕他是撑不了多久啊。。”宁枫皱眉说道。
“是啊,东海王一旦出事,靖北王已经没有了子嗣,北境统一已经是早晚之事,那陛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宁家了。。”关仲贤说着直接将一白子落在了黑子的正中央,让宁枫如鲠在喉,打蛇打七寸,而这个位置正是宁枫的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