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形高大的将士着急喊道,“五公子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这大公子才刚走,要是五公子也走了,咱们项州军还是项州军吗?”
“别瞎说,我相信五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
“就是,我从小跟着一江湖老道学算卦,刚刚给五公子起了一卦,那可是重阳大吉之相,小公子肯定不会有事的。”
。。。
四周的将士议论纷纷,都不相信他们的公子会牺牲这件事。
一阵嘈杂议论过后,天色渐晚,紧闭的大帐帘席被缓缓推开,李凤荷,陈辛如和武清三人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出来。
三人走出来之时,大帐外瞬间就安静了下来,陆平远回过头看向三人,和外面的将士们一样,他也在等一个好消息的出现。
李凤荷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看着外面的项州军将士,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迟迟说不出口,
陈辛如一出来就靠在旁边的木桩上,双拳紧握,一句话也不想说。
武清亦是如此,脚步沉重,脸色很是难看。
三人的举止让外面的项州军将士如遭雷击,一个个愣在那里都傻眼了,有心急的将士开口问道,“将军,五公子他怎么样了?他没事吗?”
所有人都在等三人开口的消息,迟疑许久,陈辛如缓缓抬头,环顾四周,忍着泪意说道,“老将军,大公子,是辛如无能啊!没有保护好五公子,到了那边,你们要照顾好五公子啊!”
陈辛如的话如同山崩一样崩碎了项州军将士的内心,他们的五公子没了!
李凤荷接过陈辛如的话,红着眼睛哽咽道,“传本将军军令,将五公子牺牲之事昭示天下,让天下百姓看看什么是大奉将士,让殷都那些养尊处优的官员们看看,什么是血性!五公子的牺牲绝不是白白牺牲,我们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在西北的项州,有个叫宁延的公子曾为他们拼过命!”
“是!”下面的项州军将士全部单膝跪地,齐声怒吼,怒吼过后哽咽之声不绝于耳。
李凤荷说完后眼泪就不争气掉了下来,旁边的武清扶着李凤荷继续说道,“蜀山五位长老在帮公子做法事,今日起所有人不得靠近公子营帐,不得打扰公子,如有违者,按谋逆论处。”
“是。”
老天师陆平远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站在门口的他看着毫无动静的营帐,眉头紧锁。
宁延啊宁延!你小子不会就这么轻易就走了吧!别忘了,你还欠我们天师府一个说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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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土龙山上插满了白幡,项州军将士腰间系白布,齐刷刷的守在土龙山的阵地上,五公子虽然没了,但他们项州军还在,土龙山的阵地还在,这仗还没结束。
此时的项州军将士每个人心里都窝着一团火,此时的他们恨不得将山下的蛮子脑袋全部砍下来,为死去的五公子报仇。
北蛮斥候将土龙山上挂白幡的消息传到北蛮军营中,慕容灼灼他们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董长陵直接起身,激动道,“那宁延真的死了吗?”
“回大人,属下看的是千真万确,那土龙山上到处都是白幡,项州军中人尽皆知,他们的五公子,也就是宁延没了。”斥候拱手说道。
“哈哈哈。”旁边的福清捋着胡须大笑道,“大将军,董大人,老夫说过,那天煞破军阵中无人能活,即便是他宁延也是一样,入阵者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