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点,我听不见。”
“是的陛下!”纳尔斯带着哭腔,声嘶力竭地喊。
“好,纳尔斯。你继承了神教骑士团的血脉,也继承了一枚徽章,继承了徽章的谶语。”周培毅继续揪着纳尔斯的亚麻长袍,“我不知道血脉和这些东西有什么关系,现在是亚格告诉我,你有用处。你听到了吗?”
纳尔斯继续哭着点头:“听到了,陛下!”
“所以,如果他说你没有用处,我也留着你无用。而你所做的这些事情,我在这里看到的这一切,我不喜欢。”周培毅接着说,“我不喜欢有人用虚幻去掩盖别人的现实,不喜欢看到人类臣服于兽性,还被剥夺可能。我不喜欢你对人命的不敬重。这里的尸体年轻,新鲜,你一定每天都在杀人,是么?”
纳尔斯绝望地点头:“是的,陛下,是我杀死了他们。”
“接下来的话,你听清楚,记清楚。”周培毅下了通牒,“如果亚格说你没用,你死。如果被我看到你继续做这种事情,你死。如果你又因为享乐而杀人,你死。如果你背叛我,实不相瞒,我刚刚从圣城萨克塔乌波出来,我从那里全身而退。所以,如果你斗胆背叛我,我会找到你,你放心,我一定可以找到你,然后,我会让你的能力作用在你自己的身体上,相信我,它绝不会只有享乐这么一个功效。你,听清楚了吗?”
纳尔斯虔诚地点头:“是,陛下,我听清楚了!我记清楚了!我全能的神,我的陛下!”
周培毅终于放开了他,任由纳尔斯摔在鲜红的地毯上。然后他站直了身子,用斗篷的衣角擦掉拳头上纳尔斯的血,把匕首也收了起来。
终于得到释放的纳尔斯,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场能像是被没收了一般。在他体内,确实还有部分能量,但却完全没有流动,变成了死寂的冷水。
如果说觉醒能力是神明的恩赐,那么被回收走能力又是什么?是神明还是祂的反面?
纳尔斯不敢细想下去,只能匍匐在地上,让自己的伤口在仅剩下的能量中缓慢地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