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吃到了八卦,毕竟肢体语言可以伪装,亲儿子不会诋毁。
年恪一没注意他的表情,他说起这个,再次陷入沉思。
在他朴素的观念里,婚姻和感情是两码事。
他有两个非常典型的例证,爸爸们之间感情或许不多,但婚姻十分稳定。
而另一对夫夫,传言中爱得浓烈,炽热,痴情,甚至疯狂,众所周知婚姻破碎了。
他从来不擅长厘清感情逻辑,艰难悟到这一点,奉为圭臬,然后代入自己……
有点烦。
到达目的地,两人先后下车,都露出意外的神色。
年恪一对比了一下地址和店名,确定是眼前这家开在闹市的小店,外表破败,残旧,像是要淘汰掉的房子,但还开着:“进去看看。”
初白牵住他的手,率先进门。
花店内部空间比想象中大得多,店里各式各样的花盛放得娇嫩,香气难得和谐。万花丛中,一个女人在安静地侍弄花,但她身旁围了好几个繁忙的AI。
她听到声音回头,走出一截,两人才发现她坐着轮椅,没有装义肢。
“你们好。”女人似乎也惊讶有人寻到这里来,盯着两人的脸,露出一个恍然的神色,熟稔笑道,“原来是他们的孩子。”
原来是两位父亲的熟人。
初白侧身看向年恪一。
年恪一笑了笑,对方是长辈,他收敛了气质:“您认识我爸爸们?我帮我爸爸们买花。”
“今天是唐先生和年先生的结婚纪念日,我刚才还在想什么时候来取。”女人说着,问AI要了材料,“请等一等,还是那束花吗?”
年恪一给她看照片:“要做一模一样的。”
“好的。”女人道。
年恪一环视一周看她挑花,好奇问道:“您和我爸爸们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