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初成舟没让他们纠结,深知来日方长,唇带笑意主动寒暄,关心着他们的身体一边带着他们回到屋子里。
“初白这个名字是谁给你起的?”初成舟看向初白,一双温柔眼遗传给初白漂亮的眼睛形状。
初白眸色像另一个爸爸,轻飘飘的颜色能被两人如出一辙的沉静气质压下。
“是福利院起名字的习惯,我挑的‘白’字。”初白微颔首,特意提了一句,“因为我身边有一个雕刻‘白’字的玉佩。”
初成舟微抬眼眶,不假思索道:“是你爸爸从零星系为你带回来的礼物,零星系的习俗是给刚出生的孩子佩戴玉挡灾,你那时只有三个月大。”
这将近三十年里,初成舟无数次回想起不知在何方的小宝宝,小细节回忆了一遍又一遍,对宝宝身边所有的东西都印象深刻,包括那支玉佩。
那支玉佩是白爸爸送的,确实为他挡了灾。
初白想着,低声说:“抱歉,我把它卖了。”
初成舟连忙摇摇头,笑容露出一点苦涩:“我们很高兴你能用到它。”
他希望他的宝宝哪怕不在身边,也能被那些身外之物照拂,可是前几日重新返回的完整报告说明并非理想的那样。记录里初白受到的每一分苦难都在他心上划刀子。
他无时无刻不在想找到宝宝,为他撑腰,弥补他缺失的爱。
可是找到时,他已经不需要了。
初成舟为初白的优秀骄傲不已,却也心疼他这一路走来。
初白默了一下,向来从容淡定的初教授在现在情况下终于显出一点手足无措。
他不想回避来自初成舟的情绪,但不知该如何回应。虽然在福利院长大,但他始终确定自己一定是受家里人宠的。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爱哭,记得柔软的性格和思维,记得两道散发着宠溺情绪身影。小朋友可以坦然被爱,但他似乎已经忘了这份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