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过足了瘾,终于有空问浴缸里的人:“为什么不等回去再泡?”
问题入耳,年恪一睁开眼睛随口回答:“回去睡觉。”
这场战役实在太长,反人类地漂泊在太空,金狼原石般的身体素质都遭不住高强度的战斗,副手恍然:“先见之明,泡完回去就可以直接就上床睡了。”
年恪一闻言一顿,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这话被他说来怎么有种弦外之音的意味。
回程迅速,接连跳过跳跃点,很快抵达核心星舰,其他人直接降落驻扎星,军官先述职才能回基地星休息仓。
年恪一这次回来对接的人并非白少将,他拥有了直接向元帅汇报的资格,这意味着他至少可以和白少将平起平坐。
是一个好消息。
而更好的消息是,年恪一述职后见到了初白。他前脚一板一眼地汇报完,后脚有人敲门。
光屏后的白元帅不动声色扫了一眼时间,唇角似乎抿起一点笑意。
年恪一崇敬地注视着元帅,并未错过他气质的变化,心底升起一个猜想,而这个猜想让他微微瞪大了眼睛。
白适行目光划过年恪一落在门上:“进来。”
门被打开,万分熟悉的、没有变化的漂亮脸庞出现在办公舱中。
初白看到里面一身军装的男生,微微挑眉。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地对视,时空似乎被情绪拉扯了一瞬,初白浅笑着看向父亲:“白元帅,您的理疗时间到了。”
前段时间医疗团队抵达后,共同会诊,商讨出来的方案是以程闲为首先行治疗白元帅的腺体,等他的腺体初步恢复,再由另一位研究信息素的老教授治疗成年积疴。
程闲每日施针,而他则每日受程闲所托,请一尊大佛。这几日尤甚,因为返航的军官不停歇地述职,负责任的白元帅总是亲自面见军官,确保自己能听到最真实准确的反馈。
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初白,等到了他的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