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北狄王真是个变态,至于变态程度只能用四个字形容—丧心病狂。你们确定他只是要太子殿下求他?而没有其他目的?”
“裴大人见过这位北狄王?”
“这位北狄王只是北狄王室一个可有可无的私生子,有人怀疑他甚至都不是北狄王室之子,二十多年前,他被送来南渊当过两年质子,后来他回了北狄,北狄王室夺嫡中脱颖而出,成为北狄王,南渊曾派遣过使团去北狄,裴某有幸跟着使团去过一次……”
裴真至今想起那个男人都觉得毛骨悚然,仿佛是地狱中生长的吃人血肉的恶魔。
北狄人人都畏惧的王,没有人敢质疑他,所有反对他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莫名惨死。
他印象最深的便是金殿满地的残骸,竟无一具完整的尸体,而那个男人就慵懒的歪在王座上,托着腮仿佛在看一场精美绝伦的演出一般,甚至有几分享受的表情……
十几岁的他看到那一幕,只觉得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当场就呕了。
对于宴君澜他的评价只有两字—变态。
试问哪个正常人能那般嗜血?
三个人都在沉默之际,暗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裴真吓得险些失禁,这间暗室是个密闭空间,他们根本无处可逃。
崔云庭立刻将沈哲宇护到身后,警惕的盯着暗室的门。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双青黑色的官靴出现在暗室门口。
秦尚冷冷的扫了一眼里面的三人,裴真惨白着一张脸,小腿肚直打颤。
“崔大人,好久不见,不知令尊可好?”秦尚的声音冷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