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他们如往常一般坐在窗前品茶。
沈星言望着窗外的红梅,红梅满树,阳光明媚,他的心却冷的掉冰碴子。
祁英仍然坐在他对面作画,身旁是一叠画好的图,每一张都是沈星言在床上各种各样的姿势和表情,随便挑出来一张都是相当炸裂的。
“祁英,你在画什么?”
沈星言看着他,语气毫无波澜。
他若是抬头就能发现沈星言能看见了,可他头也不抬的答:“狗。”
沈星言看着他熟练的勾画着自己的五官,心脏仿佛被人一刀刀凌迟着,他拼命忍住眼泪,假装镇定的转向窗外,不再言语……
祁英走后,他一个人在窗边枯坐到天黑,直到月亮爬上树梢,他便望着那冰冷的月光发愣。
屋内烛火晃动了一下,他的面前坐下一人,那人慢条斯理的倒了杯茶抿着。
“茶凉了。”宫溪白笑眯眯的看着他。
沈星言回过神看他,眼神复杂。
“为什么帮孤?”
宫溪白低笑出声:“看你一个可怜虫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天天等着他临幸,于心不忍。”
沈星言并不觉得对方有这样的好心。
宫溪白抿了口冷茶,咂吧了一下嘴,又将茶杯放回桌案,“本想带个太医来给你针灸,让你自己想起来,可是这东宫看的严,便是我的轻功也很难带个不会武功的太医进来。”
“你说与孤听。”沈星言脸色清冷。
宫溪白勾唇:“我说什么你信什么?”
“你只管说,孤自会斟酌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