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君澜轻笑一声:“我说过要带你去北狄玩儿的,当然得亲自来接,若不是你,这群蠢货哪能认出我来?”

沈星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个人像个疯子,他依然记得对方当年无耻的提出要他去北狄陪他,从而换取北狄的援助。

甚至还对他下药,若不是当时他定力好,就被对方霸王硬上弓了。

沈星言想着,眉心蹙起,更不想跟这人说话了。

突然的冷场,谢敬之一双眼睛在二人之间滴溜溜的转。

“我父皇走了?”

“嗯。”

沈星言垂下眸子,眼底的悲伤汹涌,却被他生生的压了下去。

宴君澜也不再吊儿郎当,而是正襟危坐。

“他病的太重,用药勉强吊了三个月没扛过去。”

“他死前可曾留下什么话?”

宴君澜叹了口气道:“他一直在叫你,说后悔不该一时之气把你丢下。”

想到那个男人垂死之际还要叫着“言言”,从小没有感受过父爱的宴君澜心里竟生出了几分异样的感觉。

他看向沈星言,这个人瘦了好多,好似被抽干了生命一般,他在沈星言的眼底看到了压抑的痛苦,曾经那个神圣不可侵犯的少年,让他日夜都想拖入泥潭与他作伴,如今看着对方这样,那颗凉薄的心竟生出几分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