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言清醒了几分,问:“小宇知道了吗?”
“二殿下还不知道。”
“先不要告诉他,孤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
沈星言这才匆匆起床迅速洗漱了一番,赶去了福宁殿。
文景帝脸色难看的坐在软垫上,沈星言来的急,冷风灌了一袖子,唇冻的发白。
“父皇。”沈星言行了礼。
“起来吧。”文景帝语气中满是疲倦,他扬了扬手道“赐座。”
掌事的大太监忙让宫人拿来铺了软垫的凳子,还贴心的给了他一个汤婆子。
待沈星言坐下后,文景帝才开口问:“小宇这段时间一直在东宫?”
“是,他年纪小,儿臣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在甘泉宫住着,便接过来了。”
“嗯。”文景帝端详着这个长子,是个柔善有脑子的孩子。
“静妃死在了刑部,她谋反之事众所周知,但她又是小宇的生母,你觉得该如何处理?”
沈星言稍作思索,分析道:“她是前朝公主,又有谋反之罪,按律当株连九族,可李氏早已没有后人,她也已经畏罪自裁,按律当曝尸十日以示惩戒,可她也是父皇的妃嫔,又是小宇生母,此举恐损皇家颜面,儿臣认为,向外通报剥夺其一切头衔贬为罪奴,尸体不入皇陵,不立坟不刻碑,即可。”
沈星言顿了顿,又道:“若要杀鸡儆猴,父皇可拿池湛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