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废了。”楼望远瞪了他一眼,又甩了下龙尾,思忖道,“我对‘蜃’的了解不多,都是宣城告诉我的,他说这玩意儿白天活性不高,要不然我们在这等天亮了再走?”
“不行!”
一听天亮再走,孔溪变了脸色:“你有血脉压制,我可没有,这堆玩意儿一直阴恻恻的盯着我,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就没下去过。”
“……行叭,反正我现在没法指路,你自己随便开。”楼望远打了哈欠:“大半夜的,困死了,我眯会儿。”
孔溪:“……”
要不是还要靠你这王八蛋“驱蚊”,老子开车创死你!
孔溪拧死了油门,以恨不得把身后那条咸鱼甩飞出去的速度冲进浓雾。
但很快,孔溪满腔的怒火泄了。
车灯照耀下,在他的视线正前方,再次出现了那棵枝头挂满了“白风铃”一样花朵的枯树。
明明树都干枯了,枝头却挂满了米色的花朵,太诡异,也太醒目了。
两个小时前,两人一看到这棵诡异的树就马上掉头跑路,然而不管他们往哪个方向跑,最后又都绕了回来。
孔溪没忍住又骂了句脏,他环顾四望,只觉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两个颜色。
周围是浓稠的,在车灯下还能辨认出的白色雾气和白色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