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这种场面,不住也不行了,毕竟车夫都这把年纪了,不给他住好点,叶抒真怕他会被他们在半路上磋磨致死。
于是他咬咬牙:“两间房!我和他是一起的,我们不能分开睡!”
叶抒说话时,手指着站在自己身旁的赵缚,满脸都写着他意已决。
老板娘笑眯眯地打量着他俩,良久后,终于松了口:“行吧,不过小郎君,这朔风凛凛冬夜里,我可是满心期待着你能来为我暖暖床榻呢。”
叶抒大概已经清楚了她的脾气秉性,知道她这满嘴的胡话,索性不再理会她了,任由她说什么也都不搭话。
老板娘自讨无趣,也就不再缠着他了。
老板麻溜地为他们三人开好了房间,上楼后,车夫便进了走廊尽头那一间,而叶抒和赵缚却宿在另一头的厢房里。
赶路累了一天,车夫一进房间便倒头呼呼大睡。
赵缚没什么睡意,叶抒也对这个客栈不放心,一直警惕地坐在桌前。
“你不睡?”赵缚见他坐得板正,不禁询问道。
叶抒摇了摇头,“睡不着。”
他方才便察觉到了,老板那手掌和虎口全是厚厚的茧子,一看便是个练家子,而那老板娘更是不简单,浑身柔若无骨,肌肤也是吹弹可破,身上还自带一股独特的香味,加上她那一身独具特色的服饰,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善于巫蛊之术的苗疆。
赵缚十分自然地在叶抒面前宽衣解带,但衣服还没脱完,叶抒便“噌”地一声站了起来,连带着凳子也被他这个起身的动作带得发出一声刺啦的巨响。
“怎么了?”赵缚快速地将衣服重新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