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心情好,他便回答道:“我舅舅在剑南道任职,母亲早些年嫁到了金陵,我同你说过的,我母亲逝世很多年了。”
说起这个话题时,赵缚的情绪又沮丧了不少。
叶抒也觉察到了他的不高兴,连忙拍了拍他的胳膊,并说道:“嗯,我知道,你说过的。”
赵缚眼中有泪,他继续说道:“我父亲家大业大,娶了很多妻妾,子嗣也多,我的母亲,便是被父亲的妾室们害死的,母亲死后,我在宅院中,便不得宠了,为了活下去,我一直装得孱弱多病,难堪大任,早些年他们我的存在构成不了威胁,他们确实对我放下了戒备,但如今为了争夺家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他们便会将我视为变数,只有将我置于死地,他们才能心安。”
叶抒闻言,瞪大了眼睛。
他听闻过,一些大家族里,资产丰厚,子嗣多的话,确实会为了争夺家产而闹得不可开交。
可是赵缚这些年过得便是这种生活。
叶抒抿了抿唇,看向赵缚时眼底浮现了一丝淡淡的伤疼。
在那样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宅大院之中,从小便失去了庇佑,叶抒根本就不敢想象,赵缚经历过些什么。
也难怪他性格会这么孤僻,疑心病也很重了。
赵缚用力地攥了攥手,压下自己心底的起伏,带着几分苦涩的开口说道:“所以我需要你,叶抒,这条路我已经走了前半程了,我想要你陪着我走完剩下的路程。”
听完了赵缚的遭遇,原本心中还有些疙瘩尚未解开的叶抒,此刻对他也只剩下心疼了。
见还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赵缚又继续开口说道:“之前不是不愿意告知你,而是我的家世实在是太过复杂了,我害怕会吓跑你……害怕你会因此离我而去,毕竟没有人愿意沾染上我这样的麻烦。”
闻言,叶抒连忙表忠心道:“不是,你不是麻烦!我不会将你当做麻烦的。”
赵缚眼角落下一滴滚烫的热泪,他问:“真的吗?”
叶抒点了点头,语气坚定道:“我答应你,我会陪着你,助你达成所愿。”
听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赵缚勾唇扯出一抹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