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抱着陷入昏迷的赵缚,心里对岑溪有一千万句脏话想骂。
赵缚哪怕不受宠,他好歹也是个皇子!
岑溪竟然敢,取皇子的心头血。
这么危险的事情,还让他亲自来,要是他没杀自己的经验,掌握不好力度,真给自己一刀捅死了怎么办?
而且谁家好人取血用弯刀啊!这可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了。
岑溪不理会他,继续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他将赵缚的血,放入饲养着渡生蛊母虫的小匣子里。
很快蛊虫闻到了鲜血,便开始变得狂躁起来。
等着它将血液蚕食干净后,岑溪又往里滴入了几滴。
如此反复循环了几次后,母虫终于吃饱喝足了,而只能闻到血液气味的子虫,也从一开始的狂躁状态逐渐平息了下来。
果然是子母虫,岑溪感叹。
这下叶抒应该有救了。
岑溪抬眸,又看了一眼赵缚的情况,发现陈则那个糊涂的,竟然开始拿纱布为他包扎伤口了,他手里还攥着一瓶金疮药,他连忙出声制止:“你在做什么?谁让你给他包扎伤口的?”
他刚只顾着培育蛊虫,忘记收拾陈则了。
“再不处理,殿下会没命!”陈则这下也怒了。
赵缚的命,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这些跟着赵缚从剑南道来到上京的兄弟,都可以为了他,而奋不顾身地去死。
他是这个腐败朝廷的终结者,是背负着整个陈氏前行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