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体传来的疼痛,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喉间更是被腥甜充斥着。
一时间胃里翻江倒海。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一死了之。
被蛊虫撕咬的疼痛,实在是太难以忍受了。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只蛊虫在自己身体里不断地蠕动着,将他的皮肉都顶了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鼓包,瞧着瘆人极了。
陈则看不下去这样的场面,他索性走开了些。
如今只有岑溪能救叶抒,赵缚自然是他说什么,他都一一听从。
他让自己保持清醒,他便忍着被蛊虫蚀咬的痛苦靠墙坐着,尽量让自己的意识保持现在的状态。
可含在嘴里的人参都快要被他咬断了。
他疼得连牙尖都在打颤。
……
好不容易缓过去一阵,赵缚浑身的衣裳都湿透了,犹如掉进了水池子里一般,连指尖的汗液都滴成了一个小水洼。
“阿抒他,也有……这么疼吗?”赵缚此刻疼得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可他却还是强撑着看向躺在床上的叶抒,见他仍旧昏迷不醒,他这才开口问道。
岑溪愣了片刻,“若你清醒着,他便能少受些罪。”
赵缚点了点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会,一直保持的……”
岑溪不知为何,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很疼,可更多的却是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