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伤人自尊的话,眼下她跳脱当日,发觉自己当时的语气里多了几分轻蔑,像上层人对普通人的鄙视。即便她自我认为没有这般情绪,也没有将钱当作狂妄的资本。
但在外人听来,却极其刺耳。
“以后我保证会注意言辞,绝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你千万要相信我没有恶意,就是嘴讨嫌!”
“周砚均,你要不,再发一次火?我这次保证一声不吭。”她像求虐般。
周砚均单是想一下画面,无非两种情况,她再次炸毛,或是瞪大眼睛委屈巴巴看着他落泪,哪一种他都拒绝,“不。”
她不依不饶,追问周砚均如何才能抚平伤害。
—
后面几日打点滴住院的日子,没事压着她,极为轻松。周砚均,李宥雨时常来看她,就连齐佐也带了些食补来。游星好生惬意,不上班天天倒头睡。
在从前习以为常颓靡厌恶的生活,成了社畜后竟然是美滋滋享受的宝贵日子。果然这般好日子只能当成奖励才觉得弥足珍贵,就像在苦兮兮的中药池子里泡久了起来,觉得水都是甜的。
出院那日,周砚均特意来接她,他来前,游星打电话让他带身干净衣服。她穿了一周的病号服,极其嫌弃。周砚均打开她的衣柜,看着花里胡哨的衣裳,不知她指向哪一件?
游星原想让他随便拿,但身为时尚避雷针的他指不定怎么雷人,所以她打视频让对方找。两人第一次接视频,周砚均不大自在,摄像头朝天花板,问她哪一件。
“你对着天花板我看个鬼啊!”她的白眼翻到天花板上才是真。“调后置,让我看看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