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街坊都看着手里的礼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一开始拿到礼物的高兴劲儿都没有,仿佛被人欺骗了一般恶心,一个个还生怕陈家来找他们求帮忙。
“对了,我们要不要劝劝徐婶儿,可不能让她上了陈家的贼船啊!”
说话的是杨二狗,一副憨憨的样子,心眼小却也不坏。
“是得劝劝,不能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把自己栽进去了。”,一个大伯也点头同意。
张义义正言辞道:“徐婶儿人不错,我是不会看着她眼睁睁地被人蒙骗的,要知道,横控集团现在可是陛下盯着的大公司,要是出了事,陈家一家都脱不了责任。”
张婶儿却酸溜溜地说:“徐婶儿就一个人,爱去帮陈家就去呗,人家收了陈家那么多礼,不去帮帮忙怎么说得过去?你们可是没看到那礼物堆得老高了,怕是价值不菲啊!”
张婶儿的话提醒了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个心里都不是个滋味,大家嘴上虽然说着街里街坊感情好,可人人心里都巴不得自己比别人过得好,见到有人比自己过得滋润,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张婶儿的话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谁也不提去提醒徐婶儿的事了。
众人心里只是遗憾没有大树可以傍了,随即又释怀了,陈家从一无所有到家缠万贯,本就让他们心生嫉妒,现在即将面临着亏损垮台,就算得不到好处,但心里也舒服了,这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自己没能力过上富足日子,就巴不得人人都和自己一样穷得叮当响。
张婶儿开口道:“义小子,再给我们讲讲枢沧城那边的事儿,陈家在那边混成了啥惨样儿,给我们细细说说。”
张婶儿就是这种市井小人心态,特喜欢听这种别人遭罪的事儿以此满足自己的内心。
张义这小子也是个爱编排的人,平时大家对他不甚待见,这次得了些小道消息总算引起了大家的关注,一激动,就添油加醋地说了起来。
一说到陈家如何如何惨,在场的每个人的心里竟然涌起了一丝快感。
过了一些时辰,徐婶儿收拾妥当后就出了门,准备跟街坊们唠嗑,她刚一出门,本来聊得热闹的大家伙一下就安静下来了。
这些人已经从心里将徐婶儿和陈家划到了一堆,而他们正在聊的就是陈家的闲话,自然不便让徐婶儿听见。
大家沉默片刻后,赶忙转移了话题,聊起了家常,谁也没想过要提醒徐婶儿了。
徐婶儿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但也没有细想,跟大家聊了几句,大家都各找借口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