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礼一把甩开陈之墨的手,用一种奇怪复杂的眼神看着陈之墨,艰难地说:“谢谢你,谢谢你替小鸢报仇。”
不等陈之墨说话,郭礼脸色一沉、眼神一冷继续说:“我感激你不代表我能原谅你,我对你依然是有恨有怨,我也嫉妒你,嫉妒你能得到小鸢的爱,今日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从此以后,我和你也没有什么瓜葛了,我会离开枢沧城,离开这个伤心地,带着小鸢的回忆浪迹天涯。”
郭礼越说越沉重、越说越凄凉,他似乎此时开悟了、解脱了,带着一种与世无恋的气息缓缓地离开了。
陈之墨对着郭礼的背影再次说了一声:“对不起。”
郭礼走后,陈逍瞳担忧地凑了上去:“二哥,你没事吧。”
陈之墨惨笑道:“我没事。”
陈逍瞳忧心地摸了摸陈之墨的脸,心痛不已:“都受伤了。”
陈之墨抓住陈逍瞳的手,笑了笑:“二哥没事,皮外伤,不妨事。”
钱三好上前沉着声说:“这郭礼是不是太过分了些,小鸢的死怎么能怪你,要不要我去教训教训他。”
陈之墨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他爱得很辛苦,是个苦命的人,小鸢这一走,他的心也死了,他才是真正可怜之人,由他去吧。”
陈之墨走到钱佩鸢的墓碑前,轻轻地抚摸着墓碑,眼圈又有些红了,他自语道:“小鸢啊,我说过那人挺不错的,让你考虑考虑,你非要缠着我,到头来苦得却是你自己,我……”
陈之墨说着说着也说不下去了,哽咽了起来。
一旁的钱三好和陈逍瞳也伤感起来。
过了好一阵子陈之墨才平复好了心情,他擦干了眼泪,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往日平静的神情,看着陈逍瞳和钱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