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邵冬所说,他在半个多月前上山打猎时,救了一个采药人,听口音是外乡人,对方为了答谢他,送给了几样自制的药。
有止血的,有治内伤的,有能用来毒杀猎物的。
其中装在瓷瓶里的药粉,说是服了能让人身体渐渐虚弱。
“那人应该告诉过你,这药下的量多了,会致人死。”妉华戳穿了邵冬为自己行为的美化。不想让原主死是真的,原主死了,差事落不到他这个不相干的人头上。
但邵冬知道这药能致人死,他还是给原主下了,少量多次,想让原主死不了活不好。
更可恶的一点是,邵冬其实知道,他能娶到原主的可能性很小,原主对他只当是邻家小哥,父亲的半个徒弟,多的感情没有。
原主即便身体变得不好,胜任不了捕快的差事,衙门里还有人撑腰,他想强娶是半点做不到。
邵冬还是给原主下毒了。
“我爹死了,失去最大依靠的人是你,没了我爹做靠山,你那些家人会把你赚的钱都收走,你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所以你看不得我过的好。”
邵冬不吭声,捂着断掉的手臂低垂着头不敢跟妉华对视。
妉华猛地用刀鞘抬起了邵冬的下巴。
邵冬脸上是没来得及收起的忌恨,全无一点羞愧。
“升米恩,斗米仇,说的就是你。要是没有我爹,你跟你娘两年前的冬天就饿死了。”
妉华再踩住邵冬的肚腹部,放下刀,一手捏住邵冬的两颊,强制他张开嘴。
另一只手把瓷瓶里的药粉倒进了邵冬嘴巴里。
她打一开始就没想过把邵冬送到衙门。这种药毒杀的人,症状上是心疾而死,表面上看不出任何中毒的表现,把脉也难以判断是不是中毒。
而且她身上的毒已被她解了。
把邵冬送到衙门,最多能判他个下毒未遂,而事实上,原主已因他的下的毒死了。
邵冬该为原主赔命。
“唔唔唔……”邵冬无论怎么使力,都无法挣脱开妉华的钳制,他想吐掉也做不到。
药粉见水即溶,很容易滑进了邵冬的肚子里。
妉华在确定邵冬吐也吐不出药来后,放开了他。
“滚吧。”
她下的药量有数,邵冬不会马上死,会虚弱个几天后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