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妉华,他脸上露出了些笑,一走路腰间的钥匙哗棱棱的响着,“小善,你来了。”
霍山牛在衙门里做了十多年的捕快,跟衙门里的衙役大都认识,区别在于关系的好坏、远近。
茅金来很早认识,属关系不错的,去霍山牛家里做过客,原主也认识他。
“茅叔。”妉华沿用了原主的称呼。
“你是来见霍家人的?”茅金来忍不住劝了句,“你可不要学你爹心软,霍家那些人就是吸血的蚂蟥,你不把它一脚踩死,它得着机会就吸着血不放。”
他跟霍山牛是二十多年的交情,知道霍家的那点事,要他说,霍山牛未免太顾念生恩,那点子生恩早在过继时,已经用十两银子偿还过了。
前头怎样霍山牛没说,只他知道的,霍山牛做了捕快后,给了佟芦花的孝敬钱物,不下于百两。
霍山牛的顾念让霍家人得寸进尺。
好在霍山牛没一味的愚孝,除了年节的礼,不再给霍家任何好处,态度强硬起来,又调去了芸山镇,这才断了霍家人的念想。
霍山牛这一走,霍家人把主意打到了霍善的身上。
妉华听出其中的好意,“多谢茅叔。我来是想问佟芦花一些我爹的旧事。”
见妉华直呼佟芦花的名字,不像是心软的样子,茅金来放心了,“你在这等着,我去把人提来。”
他亲自去把佟芦花提来,让妉华进行单独问话。
佟芦花对把她跟一家子人送进大牢的妉华恨归恨,但再也不敢在妉华跟前端奶奶的架子,只是她浑浊了一半的三角眼没能藏住内心的怨毒。
“你是从哪里、怎么把我爹偷来的,我劝你从实说来,不然……”妉华往旁边的刑具上瞟着。
她不会对佟芦花用刑,但不耽误她用来吓唬佟芦花。
佟芦花坐了半天牢已见识到了牢里的血腥,看到了他人行刑。
她看着刑具浑身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