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她还从游方郎中那里得了个药方……”
半个时辰后,秦斐出了皇宫。
坐上王府马车,秦斐的眼里光亮明明灭灭。
他今日才发现,跟皇兄说话很是累人。
以往他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从不隐瞒皇兄。
皇兄对他很包容,即便他说错了话也不会治他罪。
可他最近才发现,原来他认为的皇兄从不防备只是他认为。
在听伏水莲说,他之所以有不利子嗣的隐疾,是因为小时候中的毒没完全清除时,他当时并不信。
伏水莲打过他,还给他下过毒,应该算是他的仇人,他怎么能信。
说给他解毒,伏水莲就那么空手一抓。
他的身体立即轻松了是真,但或许是伏水莲让他感觉轻松的呢。
他要是余毒没清,卢太医王御医能诊断不出来?
伏水莲建议他,说要是皇帝问起来,就说是服了一种叫保身丸的药,来历是他刚说的那些。
他仍不打算按伏水莲说的做。
但他无意中听到了母后的谈话,知道了他的身体果然有余毒,母后和皇兄早就知道,只是瞒着了他。
虽然告诉了他,余毒清不了还是清不了,不会有改变,可他愿意知道真相。
他在知道自己的身体于子嗣不利时,以为是天生的,曾因此自暴自弃过,谁知不是天生是因为中毒。
皇兄明知他在此事上的煎熬,却不让人告诉他实情。
刚才皇兄问起,秦斐鬼使神差地照伏水莲的话说了,也没提余毒不余毒的事。
……
回到王府,秦斐径直去了静水院。
“王……”
秦斐扬起了手,制止了众人。
任清懂的王爷的意思,挥手让众人散开去,自己守在了院门边。
秦斐进了屋子。
看到伏水莲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用丝线编着东西。
他以往看到伏水莲,不是惧就是戒备。
此时让他心里一片安宁,在皇宫里起的烦躁感全消下去了。
伏水莲脸上没施半点粉黛,随意的穿着,随意的坐姿,却自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