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靖再喝了杯茶,“不过,要说是地里一点收成都没有,是假话,那里广种红薯,虽然品种不如殿下拿出来的产量高,但他们不至于绝收到要逃荒的地步。
是当地富户强行把他们租种的田亩收回,官府借着髡人入侵,又向他们摊派了军税,他们便都逃了,成了灾民。
我碰巧找到了没逃的一户人家,说是有人鼓动他们逃,说不逃会被送到边境当民夫……”
都知道打战时的民夫不是个好差事,干着最累的活,还要担惊受怕,一旦战事吃紧,先被放弃的就是民夫。
在需要用人命填的时候,往往是用他们这些民夫的人命。
而且,髡人到现在在大夏的许多地方都用来止小儿啼哭。
两相里叠加,那些人怎不害怕的逃。
鼓动他们的人告诉那些农户,说安江县如何如何的好,槊皇女如何如何的心软仁慈,一定会留下他们在安江县安家落户,到时候他们就有地种有房子住了。
在走投无路的时候,突然有人指了明路,农户们怎能不抓住这一根稻草,他们都往安江县来了。
“……我还打听到一个消息,原州府的一些地方的街面上少了许多地痞无赖,有人说看到官府的人找过一个无赖子,之后那个无赖子对人说,他很快要发财了。
之后那个无赖子不见了。”
苏屏联想到今天来的都是些年青力壮的“灾民”,“那个无赖子可能成了一个所谓的‘灾民’。”
杨秀靖点头,“我也担心会是这样。”
“这事不能拖了,要尽快把这些‘灾民’解决掉。”苏屏道,“我们开会商议吧。”
她越来越适应开会商议的方式。
一人计短,众人计长,不会因独断而做出错误的决定。
杨秀靖问,“这次需要宣请银甲卫了吧?”
银甲卫只听说槊皇女殿下的吩咐。留在安江县的五十名银甲卫,仍是按槊皇女殿下留下的指令呆在安江县内,不经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他们所呆的院子,违者会被银甲卫杀死。
槊皇女殿下给苏屏留下了一个做军符用的金属牌,需要调用银甲卫,就拿着金属牌去找娴皇女郑华娴。
“嗯。”苏屏站起来,“走,一起去找郑局长。
……
郑华娴拿着金属牌敲开了院门。
门打开了,一个银甲卫站在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