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无论是焦心还是担心,时间终究是要过去,迎来了众人期盼已久的关于从家少主之位的比试。
这三天里刚开始虽然也有人在讨论青远君会不会参加这次的比试,毕竟还有距离他们禁闭思过的时间还有小半个月,但是更多的人则是认为从家既然敢放出去这个消息,定然是跟易谷主商量好的,不然怎么会这么鲁莽,于是,关于这件事情的猜测也就不了了之了,倒是方便了易谷主不必再费心找借口放他们出去了,反正外人已经默认了不是吗?依照他的身份也不需要因为这点小事对外面解释什么。
虽然明面上禁令已解,但是院子里的人倒没有愿意这个时间出去,也少有没有眼力见的这个时间来打扰从远,只不过是第二天反应过来易簟清可能在隐瞒些什么之后的从家大长老还是不放心地寻了回来。
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屋子里聊了些什么,反正大长老出去的时候脸色还挺复杂的,有点欣慰又有点失望的意思,不过谁也没往从远身上扯,毕竟对他失望那不是天方夜谭吗?一定是这个大长老自己心态有问题。
说通了一个从远,剩下两天的时间大长老却连从舜钦的面都没见着,不少人递来的拜帖也被门房告知少主不在给推了回去,这让外界一时间是众说纷纭,但是丝毫不耽搁他们对最终结果的好奇。
因为许多顾虑,大长老并不打算让外界的人来观看这次的比试,虽然递来消息想来观战的人很多,但是都被他强势地给拒绝了,少主之位本就是家族内部的事情,没有让旁人外观的习惯,再加上这次情况复杂,只要族人自己清楚就行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一些人虽然不高兴,但是也不至于因为这件事情而翻脸,毕竟这确实是人家的家事,不让旁人在旁观战也是情理之中。
只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易为春这一个外人就跟着从远大摇大摆地进来了,至于云曈和方朔等人因为早就听说从家不让外人观战的规矩,所以并不打算过来让从远为难,毕竟是从远第一次见那么多的族人,太明目张胆地违背人家的规矩也不好,所以虽然好奇但是都不曾过来,只除了一个好奇心过于旺盛的易为春。
对于他的到来,因为顾及到确实是他事先没有同易簟清那家伙商量好,所以等侍卫来禀告的时候,大长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也就让他进来了。
“听到了没?你们大长老都说要让我进去了。”耳聪目明地听到那个侍卫悄声在门卫耳旁说的话,易为春顿时傲娇地挺了挺胸膛,毫不客气地道,丝毫没有来别人家做客的觉悟。
毕竟,他也算是大概知道小远对这些从家人的态度,除了从舜钦一家,其他的都不用太客气,反正他们也没有尊重小远的意思,哪有当事人不知情就把消息放出去的事情。
怼完门口的侍卫,一路跟着禀告的侍卫花了一刻钟的时间绕过前院,一个硕大的演武场就这样直直地映进两人的眼帘。
演武场的中间因为要比试的缘故,早早就围起了中心的场地作为擂台,至于周围都已经搭上了简约的看台,分别空出四条道路供人通行。
主位上那些早已放好的座椅上只在外围零星地坐着几位,中间的位置大都空着,估计是从家的那些长老还在摆着架子,但是从家弟子却已经满满当当地挤满了看台,甚至还有站在走道上观看的。
只不过从远一来都自觉地让出了道路,原本嘈杂的演武场也寂静了下来,默默注视着从远和易为春在侍卫的带领下在最靠近主位的位置坐好,四周才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那就是大名鼎鼎的青远君?那头灰色的头发好生诡异,不过……还挺好看的。”
“好看有什么用?别忘了,他可是来抢咱们少主的位置的,你可别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旁边一个身穿劲服的姑娘闻言顿时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这比试还没开始就被对手迷去了怎么行。
“我知道,我又不傻,只不过是看看罢了,再说,比起从豪声那些忘恩负义的家伙,青远君可顺眼多了,毕竟他又没在咱们从家待过。”
“哎,小玉,你骂过从豪声他们可就不能骂我了啊,我是坚定地站在少主这边的。”一旁的年轻男子见状连忙表态,生怕殃及池鱼,但可惜,还是引火烧身。
“呸,你也该骂,谁让你也要上擂台的。”
“我……是被迫的,再说,凭我这身修为就是上去热热场子,连少主的衣角都碰不到。”
“算你有自知之明。”
就在现场因为从远的到来掀起一场议论的时候,长老堂的几位长老和从家主才姗姗来迟,只不过,演武场上依旧没有看到从舜钦的身影。
三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无论是对于修行者和普通人来都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但是若是有件事在心里搁着的话,这三天的时间就会变得无比的漫长,让人等的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