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的话一出,全场顿时一片哗然,就连那些各怀心思的长老面色也不好看,尤其是惦记少主之位的四长老。
原本他是打算说服其他长老让从舜钦和从远这两个最具竞争力的先来,无论率先除掉谁都行,接下来即便是车轮战也能消耗掉他们的体力。
他给出的说法也很合理,既然要当少主,那韧性和能力都应该达标,但是有大长老坐镇,直接就否定了他的建议,甚至连他后面提议抽签决定上场顺序都不行,说是等到比试之日自会公布比试的方法,可是现在自愿上场的方法是怎么回事?让他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
只可惜,大长老并没有理会周围的议论纷纷,只挥手让一旁的弟子在香炉里点上一根香,浑厚的声音一点也没有收敛地传入周围所有人的耳朵里,“以三炷香的时间为限。”
“若是一炷香的时间内无人上去挑战,今日这场比试也就结束了;若是有人上去,第三炷香燃尽,最终站在擂台上那位就是唯一一位有资格竞争少主之位的人选。”
“我需要告诉大家一句,这将是你们最后一次争取少主之位的机会。”
“一旦定下,绝无更改。”
“大长老,这不公平!”大长老话音刚刚落地,四长老就忍不住站出来反驳道,“坚守住擂台的人最后和丝毫没有出力的少主比试,这对挑战的人一点也不公平!”
明明大长老是最讨厌从舜钦以女子之身坐稳那个位置的,如今怎么会想出这么有利于从舜钦那小丫头的条件,他看他是年纪大了脑子也糊涂了。
“我看倒是挺公平的。”没等大长老说话,下首就有一道轻笑的声音传来,在场的视线顿时就集中到了说话之人的身上。
“既然是要挑战少主之位,那自然是要战出最强者才有资格向少主挑战,不然只想投机取巧的人也坐不稳这少主的位置吧。我听说,当年这少主的位置可是从少主一关一关闯过来的,也算是一人守下了整场擂台,若是有人没有力压全场的决心,也不配向少主之位发起挑战吧。”
“再说,若是是个弟子都能向少主发起挑战,我倒是要怀疑少主这个位置的分量了,或者说,是你们从家治家的能力了。”
听着易为春毫不留情的一番话语,从远无奈地睨了他一眼到底没有说什么,易为春这番话也没有说错,况且,这个规则本就是他定下的条件。
同上首的大长老对视一眼,从远默默移开了视线。
既然是有人想要这少主的位置,那就直接亮到场上来,谁想要谁就自己上,没有所谓的抽签或者被迫报名,全凭个人意志,所以……就让大家来看看,到底是谁在各怀鬼胎。
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对面明显有些意外大长老这番举动的从舜钦,从远在脸色难看的四长老发作之前率先出声道,“我也觉得挺公平的,想坐上少主之位还是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从远的话一出,在场的视线都默默集中在了他身上。
这场比试原本就是因为他的出现而举行的,但是他现在又支持这个明显不利于挑战者的赛制,他到底是想要少主的位置还是不想要,或者说,他对自己的实力就这么自信吗?
就在周围的弟子面面相觑搞不懂他在想什么时候,四长老的脸色却出奇的难看。
如果刚才易为春的那番话,他还能以他是外人为由辩驳几句,但是现在是从远说话,他也就没有借口辩驳什么了,毕竟从远确实是有这个能力,他若是再说不公平的话岂不是要被议论还不如一个年轻弟子有胆识。
不过,这口气他还是难以咽下。
原本以为从远初来乍到会安顺一些,没想到竟然现在就敢跟他对着干,他怕是不知道家主中长老堂的轻重,没看这少主的位置他们也是有权力更换的吗?
“既然你这么说,想必是有把握守住这擂台了?”
听着四长老阴恻恻的话,从远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道,“你不必激我,这擂台我原本就是要守的,只怕没人敢上来就是。”
他定下这个条件自然就要守住这个擂台。
原本他要的条件是这次比试过后再也不会掀起任何关于少主之位的纷争,但是大长老说这个条件已经答应从舜钦了,所以就换成了如今这个。
虽然此次的比试并非他的本意,但是也是因为他的到来才会让有心之人利用,给从舜钦惹下这桩麻烦,所以这擂台就由他来守,也算是还了从舜钦上次只身对抗秋宫主的那次恩情。
说着从远看也不看四长老变幻莫测的脸色,直接从位置上站起身来,步履从容地走到了擂台中间默默环视了一圈。
“今日,谁想要这少主之位就尽管上来。”
大长老的话一出,全场顿时一片哗然,就连那些各怀心思的长老面色也不好看,尤其是惦记少主之位的四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