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等到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迷路的时候,已经辨不清周围的方向了。他之前都是靠团子带路的,现在他自己去找团子······
从远抬头看了一眼已经日渐昏沉的天色,将右手抚在腰间的掩日上打算循着自己来时的痕迹返回,然而,就在他转身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厉呵,“竖子尔敢!”
望着急速朝自己飞来的长剑,从远已经躲闪不及,只能抽出掩日抵挡,但是这过分强劲的力道直接将他连人带剑的撞飞了出去,直到撞断身后的两棵古树才被勉强卸去了冲劲。
从远靠在树干上艰难地咳了一声,顿时咳出了不少的鲜血,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震到扭曲的手腕,从远从戒指里找出几枚丹药吃力地服了下去,手腕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
勉强撑着掩日站起身来,从远这才看向不远处的中年男子。一头黑发被凌乱地扎在脑后,嘴角衣襟处还带着已经干涸的血迹,此时一双眼睛正满带恨意地盯着他,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从远看着他这副样子哪里还不知道他是谁,想明白之后顿时轻笑一声,嘴角顿时溢出更多的鲜血,“想必杜长老一知道自己儿子的消息就急忙赶来了吧,连自己嘴角的鲜血都还没擦干净。”
眼看着这个毛头小子还一无所谓地嘲笑他,眼底顿时闪过一丝狠厉,直接朝着从远闪身而来。
从远看着瞬间逼到他面前的身影,连手里的掩日都没来得及抬起就被杜长老一掌拍飞了出去。
感受着体内糟糕的情况,从远嘴角费力地扯出一抹苦笑,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原来这就是天阶灵王之力,两个大境界的差距让他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杜长老看着眼前的少年无力垂下的头颅,眼底里闪过自己儿子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这个小子面无表情举起手中长剑的模样。
想到此处,杜长老的眸光一沉,举起手中的长剑,直直地朝着从远的胸膛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