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也起火了!”乌德刚表情无比复杂,就好像被毒蛇忽然咬了一口,脸上肌肉快速地抽动着。
原本还想躲在暗处不出来的乌德刚和泰山,再也淡定不起来。
纷纷从暗处跳出来,指挥着本部的人马,喝道:“快停手,停手!返回本部救火,要快!”
为了这次冲突,各方都将己方大量精锐人手带出来了,留守本部的人马少得可怜。
这要是被一把大火烧过,那损失可就大了。
绝对不是烧掉几间屋子那么简单,还包括各种要紧的文件,各种紧俏的物资,以及各种装备储备,包括大家的私人财物等等。
而冯登峰显然也留意到这两处的火势,见乌德刚和泰山从暗处跳出来,一副跳脚板的样子,冯登峰竟是感到无比解气。
刚才不是躲着么?
怎么不继续躲着啊?坐不住了?火烧屁股也知道疼了?
当然,冯登峰心里觉得解气,面上却偏偏不能表达出来。这个时候,他就是再讨厌这两个人,也得硬着头皮跟他们达成表面和解。
再这么斗下去,这么撕下去,各方谁都赢不了,都会是可怜的输家。
“老乌,泰山,事到如今,你们难道还看不明白?这就是有人恶意挑拨,在暗处扇阴风,点鬼火,引我们互相猜疑,互相内斗啊。”
本来,以冯登峰的地位,说这些主动示好的话,的确是有点自降身份,让他的形象受到影响。
可为了大局,他不得不捏着鼻子这么做。
再斗下去,他们一个人面对两家联合,胜算本身就不大。而且如此恶斗下去,最好双方死伤无数,到底图个什么?能赢得什么?
被冯登峰点名,又当场抓了包,泰山自然不能装作不认识,讪讪笑道:“老冯,我就是吃瓜的,不站边。本来是想着来跟你们调解一下的。谁能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冯登峰听了这话暗呼无耻。
你是来调解的?还没听过法官跟被告共穿一条裤子呢。
都这么明显了,居然有脸说是来调解的?
不过这时候,冯登峰也不好撕破脸皮,更不好直接拆穿,淡淡道:“局势恶化到这一步,恐怕我们当中谁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了。这次就算不死,我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掉一层皮。”
乌德刚本来不想跟冯登峰吵架,听了这话,不由得气恼起来。
“冯登峰,你现在说这些风凉话有个屁用?这事说到底还不是你惹出来的?”
冯登峰气得差点没骂娘。
什么叫我惹出来的?分明是你咄咄逼人好吧。你要是不咄咄逼人,能把队伍拉到我地盘门口?
“老乌,你别恶人先告状。先动手的人是你们的人。我带老唐去你那谈判,你的人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把老唐给捅死了。这是整个事件的导火索。”冯登峰自然不会任由乌德刚给他扣帽子。
乌德刚翻个白眼:“怎么?难道我手下的小余就不是人?老唐不偷袭老余,我的人能对他下手?”
冯登峰气的直发抖,他当然知道老唐是无辜的,他不可能在乌德刚的地盘对他的人动手。
“我都说了,老唐没有动手杀人,他是无辜的。小余的死,一定是有人暗中动手,故意嫁祸给老唐他们。目的就是挑起你我两家的争端。”
乌德刚却不认可这个说法,哪怕他心里认同这个说法,他嘴上也绝对不愿意承认。
他必须要将这笔血债扣在冯登峰头上,这样他才能在这一系列事件中占据主动位置。
因此,乌德刚冷冷一笑:“说来说去,你冯登峰还是自以为是,总以为你那片面之词就是真理,我们说的就是狡辩。你说小余是有外部势力混入,暗中动手,挑拨我们两家关系,对吧?”
“这难道不是很明显的事嘛?”冯登峰没好气道。
“当时现场有你的人,也有我的人。要是有外人动手,光天化日之下,他从哪里动手?他怎么动手?怎么在那么多眼皮子底下动手,而且还不被发现?难道当时我们双方那么多人,都是木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