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这边嘀嘀咕咕,江跃那边倒是显得很轻松,并没有催促他们,显得气度十足。
不管赌什么,一旦把命押上去,那便是天大的压力。即便是碾压局,也不免会心惊胆跳。
以百里地为距,双方全力施展的地行术。看谁以更快的速度完成百里地的冲刺,谁就算赢。
因此更公平的规则是单独出发,一方先完成之后,计算全程所耗费的时间。另一方再进行,同样计算全程耗费时间。单位路程中耗费时间更少的,自然就是速度更快的。
有裁判说,两人同时出发,有可能中途会使绊子,搞小动作,导致赌斗不公平。
老史叫道:“输了老子这条命赔给你们。”
“口说无凭,最好是立字据,现场画押。”
不过既然答应了铜匣去赌命,老史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反悔了。冒险者自来就是脑袋别在腰间的。一旦凶性被激发起来,赌命又如何?已然没退路了,还不如光棍一些。
“既然你们这么有信心,那不妨说说,万一你们输了,又如何?”
“你什么?我那穿山族的兄弟是什么水平,你难道不清楚?你还怕什么?这样,这次是考验你的机会。你若有这个胆子通过考验,回头我让你加入我的队伍,只要你好好干,一个小队长的位置少不了你。”
铜匣忍不住露出一丝冷冽的笑容:“好,就比地行术。输赢怎么算?赌个什么彩头?”
如果铜匣光是威胁,老史虽然恐惧,但也未必会立刻屈服。可这威逼利诱一起上,老史就有点顶不住了。
“这么说,你不赌?”铜匣眼神如刀,盯着老史。
老史结结巴巴道:“事是我挑起的没错,可你们哪是替我出头,你们是煽风点火,被他们也拖下水。这可不能全赖我啊。”
铜匣此刻对老史的厌恶,甚至超出了对这三个蘑菇人的厌恶。
“铜匣哥,此话当真?”
要不是这孙子没出息,耍嘴炮,他铜匣大人怎会被架在火堆上烤?
铜匣翻个白眼:“照你说赌什么?”
看热闹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对啊,光是嘴上说说,不管哪边反悔都很难约束。”
要是能加入铜匣的队伍,对老史来说绝对是老鼠掉进米缸,中大奖了。
“你怀疑谁,都别怀疑阿土。”铜匣淡淡道。
毕竟是赌命,哪怕知道铜匣手下的穿山族是地行术高手,知道蘑菇人不足为虑,可他到底还是怕的。
“绝无戏言,再说,我们铜匣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老史冷笑道:“做梦去吧,穿山族的高手会输给你们卑微的蘑菇人。”
最终,现场推出几个相对德高望重的前辈,双方立下字据。
“阿土,这个蘑菇人,要跟咱们比地行术。你去教教他,什么才叫地行术,让他知道蘑菇人是何等的井底之蛙。”
反正赌的是老史的命,铜匣简直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一旦立下了字据,那就是具备法律效应了。一旦反悔,别说现场的关过不了,便是泰坦城邦都是会介入的。
这穿山族沉默寡言,对铜匣拱拱手,表示听命。
老史贱兮兮凑上来:“铜匣哥,这蘑菇人不知死活,彩头你来定,还怕玩不死他?”
铜匣脸色一沉:“怎么?我们几个替你出头,到头来你反而畏畏缩缩,算计起我们了?老史,你胆子见长啊。”
“可是什么?事是不是你挑起的?我们是不是声援你,替你出头?”铜匣冷冷问。
而在看不到的地方,荒郊野外,比如将离山脉这种地方,奉行的却是另一套法则,弱肉强食会更加直接。
还有一个细节问题,就是两人同时进行,还是分开进行。
老史慌了,他可太清楚了,铜匣可是他根本得罪不起的存在。真要把铜匣给得罪死了,他绝对没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