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卒也顾不得伤口有没有愈合,刀尖一挑把绷带挑断,又咬着牙三两下把绷带从身上扯下来。他这一路又是流汗又是泡在水里的,伤口早已和绷带黏在了一起,这一扯直接把几处伤口都扯开了,好在续骨生肌丸药效强大,伤口深处已经愈合,只剩表层较浅的疤口,但还是把他疼得直抽冷气。
啪!
张小卒把血赤糊拉的绷带摔在地上,只见那飞舞的“萤火虫”径直飞向地上的绷带,最后落在上面一动不动。
霎时间,张小卒都明白了,同时内心阵阵发寒。
是这只奇怪该死的萤火虫带着红裙少女一行人找到他的,而红裙少女一行人给他伤口缠绷带的时候就没安好心,也就是说打一开始红裙少女一行人就对他心怀恶念。
张小卒想不通,人究竟得坏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对刚见一面的陌生人心怀恶念?这样的人不早该被老天爷一个雷劈死吗?为什么还能好端端的活着?还是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都是骗人的屁话?
这一刻,怒气在张小卒的心里奔涌升腾,老村长教给他的“与人为善”的思想理念正在被一点一点侵蚀。
“这是什么?!”张小卒指着落在绷带上的“萤火虫”问道。
“咯咯,发现了么,也不算太笨,只可惜晚了点。”红裙少女倒也没急着逼张小卒就范,倒给他讲解起来,道:“它叫恋子萤虫,它能在百里之内找到它产的卵,无需视觉无需嗅觉,凭的是天性本能。”
“好神奇的虫子。”张小卒抑不住惊奇,他不怪恋子萤虫,只怪自己见识太短,目光从恋子萤虫身上离开,又看向红裙少女问道:“刚才如何把我定在水底,让我动弹不得?”
“小子,你可看好了,让你开开眼界。”赤面老者呵道,随之右掌对着河面虚空一拍。
张小卒诧异,不明白他在干什么,隔那么远对着河面拍什么?但紧接着他就张着嘴巴呆立当场。
只听轰隆一声,似有一座无形山岳落进了河流,竟将流淌的河水生生截断了,随即断为两截的河水哗啦作响,窜向空中数丈高。
张小卒唇舌发干,内心震惊无比,同时惊悸后怕,若刚才赤面老者也是这么一下,他多半会和流动的河水一样被一斩两截了。
“做我的奴隶,生,反之死!”红裙少女再次说道。
“死便死,又何妨?”张小卒无惧,他不愿做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死也不愿。
为了苟活,张小卒可以做任何让步,但绝对不可能是出卖自己的自由和灵魂。
“哟呵,还挺有骨气。你不怕死吗?”红裙少女讥笑问道。
“怕死,但不是不敢死!”张小卒道。
“呵呵,你敢死,不知你家中老娘敢不敢死?不知大坝村的乡里乡亲敢不敢死?”红裙少女问道。她还记得张小卒说他是大坝村的村民。
“你敢?!”张小卒赤目如血。虽然大坝村是他胡诌的一个村子,可听在他耳朵里就像是在说柳家村。
“一群贱民,蝼蚁不如,想杀便杀,有何不敢?”红裙少女冷声道。
悍卒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