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此呢?”
苍三通想不通苏翰林为何非要如此咄咄逼人,退一步相安无事不好吗?
黑猿坐在沙丘上,望着伤得几乎去了半条命的张小卒,心里也非常不理解。
不理解张小卒为什么那么蠢?
明明把战书往城墙上一丢便可,干嘛非要自讨苦吃,独闯龙潭虎穴?也不怕死在沧海城里。
“太蠢了!”
它觉得有时间得好好教教张小卒,让他脑瓜子聪明一点,递什么挑战书,一点不及它们兽类的宣战方法简单直接,并且好用。
直接去对方家门口撅起屁股拉泡屎,宣示领地主权,保准一下就能把仇恨拉起来,哪怕对方脾气再好,也会提刀追你十里八里地。
张小卒从没听说过有哪个人这么干过,就算听说过他也不敢在沧海城城门口拉屎,丢不丢脸的先不说,万一被逮到后没收作案工具,那可就完蛋了。
不过可以想象得到,这个办法拉仇恨绝对没的说。
对此,牛大娃深有体会。
他紧紧是在腚后抓了一个刚出门的热屁,然后将其捂在一位星辰大能的脸上,与其一起分享这独特的“芬芳”,就被对方歇斯底里地追杀了五天五夜。
一个屁尚且如此,若是拉泡屎,那恐怕得不死不休。
让他深感恐惧的是,对方的追踪能力极强,无论他往哪个方向施展千里一瞬,无论他躲在哪个角落疙瘩里,对方都能很快找到他。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那个屁太有味道了,以致于在对方灵魂里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从而让对方能感应到他的位置。
当然,他只是恶趣味的想一下。
对方能跨越千里精准地找到他,他猜测极可能是对方在他身上种下了精神印记,或是类似功能的某种秘法,然后顺着精神感应找来的。
所以他把用幻羽幻化的衣服扔进了须弥芥子,然后光着屁股用蓝色妖火把自己从头到脚灼烧了一遍,接着跳进一条汹涌的大江里,顺流而下近百里,爬上岸后又把自己灼烧了一遍,最后换上一身崭新的衣服。
“狗日的,再能找到老子,老子也无话可说了。”牛大娃气喘吁吁地趴在柔软的细沙河滩上,脸色惨白。
他伤得极重,因为追杀他的那个星辰大能是星辰四阶摘星圆满境,他除了挨打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
若不是有禁法领域和千里一瞬保命,他早就死在对方手里了。
“不知老四那边情况如何?可千万别傻愣愣地给太子挡刀啊,太子的命再怎么金贵,也没有咱自己的狗命宝贵啊。”
牛大娃望向西北方向,一脸担忧地喃喃自语。
他本来打算去探望元泰平一段时间,然后再北上找张小卒,张小卒要随张屠夫战刀圣,他哪放心得下。
哪曾想他正准备和元泰平告别,太子突遭袭击,对方有十名星辰大能,最低都是二阶心灵境以上的高手,刚一照面就杀得他们死伤惨重。
一通惨烈的厮杀过后,三万大军被冲杀得溃不成军,他为了掩护元泰平护送太子逃跑,以身犯险挡下了对方修为最高的。
结果因为一个屁的仇恨,被对方歇斯底里地追杀了五天五夜。
牛大娃摇摇头,甩掉担忧的心绪,因为以他目前的状态,除了担忧什么也做不了,倒不如找个地方赶紧把伤治疗一下。
他目光环视,找了一处隐蔽的位置,以残存的力量勉强布下一个空间禁制,身体沉到地下两丈,一边留神警惕上面的动静,一边抓紧时间疗伤。
让他松一口气的是,那个吃了他一屁之力的星辰大能没有再追上来。
三天后牛大娃的伤恢复了七成,他正考虑是把伤再恢复恢复后去找元泰平,还是现在就去找元泰平时,地面上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并且正在往他这边靠近。
战斗非常激烈,牛大娃听声音感觉好像是一队人马在猎杀另外一队人马,被猎杀的一队人马似乎还都是女人。
轰!
不知是什么砸在地上,地面轰隆隆一阵颤抖,把藏在地下的牛大娃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南宫竹,别再做无谓的反抗了,给你门下的弟子留一条活路吧。”
“可不可以告诉本宫主,是谁要灭我缥缈宫?”
牛大娃听见地面上的战斗突然停歇,紧接着响起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听到“缥缈宫”这个名字,他心头忽地一颤,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绝美面容。
“呵呵,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老夫让你做个明白鬼,是上面的人要灭你缥缈宫。”
“上面?苏翰林?”
“不是,是更上面。”
“问天宗?!”
“正是。所以放弃抵抗吧,你死了,缥缈宫散了,你门下尚且残存的弟子还能苟活于世,负隅顽抗只会徒增伤亡罢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灭我缥缈宫,我缥缈宫何时得罪过他们?!”
“因为你归顺了苏翰林,凡是归顺苏翰林的宗门都会被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