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虽然以袍帽遮住了脸庞,不过脸上没有戴面具,是以张小卒和叶明月的神识轻易就看清了他的容貌,发现此人竟是钱若昀的四叔钱通乾。
叶明月看见钱通乾果然进了那间院子,是来和钱李氏碰头的无疑,不禁笑道:“不是情郎,也不是杀手,我们都猜错了。”
张小卒满怀好奇道:“你说,她见钱通乾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吗?”
“必然是有不可告人的事相商,只可惜听不见他们谈些什么。”叶明月失望道。“看我的。”张小卒笑着取出一根银针。
在老妪帮钱通乾打开暗门,机括“卡”的一声响时,他用中指把银针弹射了出去。
银针速度极快,瞬息之间飞射四五百步的距离,噗的一声射穿墙壁,射进堂屋里,接着速度不减,又噗的一声射穿了橱柜暗门,最后没入了暗门后面的石壁里。
银针击穿墙壁和橱柜暗门的微弱声音,刚刚好被暗门的机括声所掩盖。
老妪和钱通乾全都没有察觉到异常。
卡!
老妪把钱通乾送进去后关了暗门,然后走到里间拿出针线箩筐,坐在桌边做起了针线活。
张小卒握住叶明月的手,把入微心境化作无形的能量丝线,经由叶明月的身体延伸出去,如此便可把入微心境看到的情景分享给叶明月。
????????????????入微心境的能量丝线穿过银针在橱柜暗门上留下的细孔,延伸到了里面的石室里,立刻把石室里的情景一览无余。
“你来啦。”
钱李氏见钱通路从上面下来,出声与之打招呼,可是目光却有意闪躲,不和钱通乾对视。
钱通乾掀开袍帽,满面笑容,向前快走两步到了桌边,朝钱李氏作礼问道:“不知二嫂唤我过来有何吩咐?”
“哼!”钱李氏冷哼了一声,这才正眼看向钱通乾,生气地与其对视,质问道:“你给鸿儿毒酒意欲何为?就不怕把钱通路一起毒死吗?”
钱通乾连忙摆手回道:“二嫂误会了,我当时只想快点帮鸿儿除掉钱若昀,没想那么多。”
钱李氏看着钱通乾嘴角的笑意,不禁怒气上涌,低声喝道:“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想连钱通路一起谋害了!”
“怎么会呢?他可是我的亲二哥。”钱通乾摇头否认,随即反问道:“不知二嫂为何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觉得我会谋害自己的亲二哥?”
钱李氏突然神色一慌,闪躲开钱通乾的目光,放缓语气说道:“我请求你今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难道你想让鸿儿背上弑父的恶名,毁了他一辈子吗?”
钱通乾没有立刻应答,而是搬过凳子在桌边坐下,看着钱李氏意味深长地问道:“不知道二嫂是以哪个身份请求我?是二嫂这个身份呢?还是——”
“住口,不要再说了!”钱李氏急声喝断了钱通乾的话。
只见她脸色发白,神色惊慌恐惧,似乎已经知道钱通乾接下来要说什么,并对他即将说出口的话感到十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