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殿宇中，一道黑衫身影盘膝而坐。

他一头白发，头顶木簪，挽个发髻，双眸微阖，面容枯槁。

“清流宗的太上长老，清一流！”

一袭雪袍，宛如雪中仙子般的李雪抬头，看着前方的老者，嘀咕一声。

叶天抬头，看着前方的老者，眼眸闪烁。

“李家的丫头！”

清一流察觉到了叶天和李雪的到来，徐徐地抬眸，望向前方，目光很快就落在了一袭雪袍的李雪身上。

显然，他认识李雪！

“为何？”

李雪望向清一流，很是不解地开口问道：“你也加入过南天总盟，击杀魔头无数，可如今为何要帮他？”

“那张脸，你认不出吗？”

清一流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张脸！

此话一出，李雪瞳孔猛然一缩，想到了那魔头的那一张脸，她心神不由地一颤。

“你儿子的脸！”

“那不是你的儿子，你儿子很早就死在了魔头手中了！”

紧接着，李雪又想到了什么，摇头说道，望向前方的清一流，道。

清一流略带感叹的低下头，话音平淡，平淡得好像白开水一样，淡淡地说道：“他是。”

简单的两句话却证明那个魔头真的是他的儿子！

“他怎可能是！”

李雪却是咬着牙齿，道。

“你儿乃清流宗第一妖孽，是清流宗的骄傲，创立清流盟，一生斩魔头！怎可能化为魔头？必定是那魔头要了你儿子那张脸，想要蛊惑你！你不可毁了一身清白！”

她着急地开口道。

清一流却是摇头说道：“他是，他什么都告诉了我！不是魔头要了他一张脸，而是他心甘情愿成为魔头……”

似想到了什么伤心欲绝的事情，老者的眼眶变得湿润了许多，一滴老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寿命将尽，我儿斩魔头，不过是为了得到南天总盟的一枚延长寿命的仙丹！可一直未曾得到……”

“延长寿命的仙丹，放眼整个南天超域中，这样的丹药少之又少，炼制一枚需要耗费大量的仙药，而且，这样的丹药怕不会超过五枚！”

李雪竖起五根手指头，道。

身边，叶天静静地听着，并未插口，他能感受到老者的心情。

那是一种很复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