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极看着眼前的师父，曾经那个如他一般骄傲、肆意追逐武道的人，如今已变了模样，眼神不复峥嵘，却更加坚毅。

他很好奇，齐欢此人究竟如何？让张挽月甘愿跟随，甘愿放弃未来的武道。但他也支持，无论如何，作为徒弟的他，张挽月的任何决定，他都支持。

……

战神城内，看着嬴、雷正生二人离去的身影，齐欢心中闪过一丝感慨，再见时，也许就是敌手，再见时，也许会是另一番光景。

“我走了，战神城打理得不错，圣地已成。”

留下一句话，一个闪身，齐欢也离开此地。至于敖荧，则被他留在此地，以最快的速度教导锻体营的教员，为学府开设做准备。

再次出现时，齐欢的身影悬浮在云层之上，俯瞰整座战神城，新区的修建，与旧城连接，遥遥看去，犹如巨大花托，将黑海的葫芦口包围。

不多时，嗖嗖嗖几个身影闪过，蔡九玄的人的身影，出现在齐欢身边，躬身问候。

“如何？”

“回我主，西南一部，鬼族起事一千六八十七起，死伤二十万余，东南部八百二十六起，死伤逾十万。中原大部三千六一二起，死伤百万以上。……”足足一刻钟，蔡九玄将近日来发生因鬼族引发的恶性事件讲述给了齐欢，越说越心惊，而齐欢也越来越愤怒，如待喷发的火山。

“这么说中原大部鬼祸最盛？”

“可以这么说，不过，惹事者不全是鬼族，还有不少神界势力，二者勾结，陈集打压异己。”蔡九玄将一块记载中原大部鬼族灾劫的玉牌上交齐欢后，接着说道：“大部分鬼族及神界势力修士都在天仙之下，但也有部分隐晦气息，与我接近，所以、”他停了停，继续说道：“按照最初预设，并未打草惊蛇，玉牌中已标记清楚。”

齐欢查探着玉牌，哦了一声，“我看中原大部的恶性事件，大多发生在前期？”听到如此疑问，蔡九玄继续说道：“不错，不知是哪些势力的阻止，我看鬼族在中原大部受挫严重，不少势力一路西行，与西南部鬼族结合，”说着说着，随手一挥，一道华夏地形图出现在齐欢面前——

“第一次受挫，在北洛，而后藏于邙山，但不知为何，又挫于南洛，后沿山体逃窜，行至天地河，损失惨重。”蔡九玄指了指，随着他每一次讲解，地形图发生变化，仿佛跟随一般，完美展示鬼族的行动轨迹。

“怒神山？”齐欢看着此图，轻声念叨，这些日为牢牢把握整个华夏，甚至东方的形势，他看了很多相关地理、历史的书籍，鬼族的行动轨迹指向华夏西南端的怒神山——传说中山神在此怒击天地，造成山脉隆起，地质脆弱不堪。

“不对，”但很快，齐欢便推翻了这一想法，怒神山如今依然居住着神秘的原始住民，传说中甲娲天神——高度怀疑与华夏族神话中女娲为同一人——的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