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要抄写经文,是否要师伯告之斋堂,让他们另行安排人员暂时替你的诸多杂事,好让你静下心来抄写经文?”
老僧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他想着早些拿到李夜抄写的经文。
李夜双手合什,连忙道:“师伯万万不可,弟子刚刚才扫了三天的院子,就此停下岂不是让寺里众师兄笑我三天打鱼二天晒网!”
老僧一楞,看着他微笑了起来。
“弟子会做好自己的功课后认真抄录经文,争取早日供养到藏要阁里。”
李夜看着人轻声说道。
老僧给李夜添上热茶,面有愧色道:“师伯心急之下竟然着了相,惭愧。”
“弟子本在天山上就想着要抄录一卷给大佛寺的师傅的,后因因机缘巧合之下让中域青城的唐秋雨先生要去了一卷,又给天山上的两位前辈各留一卷,所以才至于现在要重新抄录给师伯。”
李夜端起茶杯,笑着说道。
“善哉,善哉!师侄不仅自己修行佛法,还能在天山修行之中向出世之人、入世之人宣扬佛法,真正是功德无量。佛陀说:与人说法甚于自己学法,就是这个道理。”
李夜笑了笑,看着李僧说:“说来惭愧,弟子初始抄写经文之时并不是为了修行佛法,一是为了练习书法。”
“如何妄自菲薄?”老僧问道。
“后来跟着先生修行,他就让我先从抄写佛法中修练剑法,现在天山上二外石壁还完整地雕刻着《地藏经与《法华经的全本经文。”
李夜看着人说道。
老僧闻后再惊,赞叹道:“行于布施,所谓不住色布施......若菩萨不住相布施。其福德不可思量。”
“想不到师侄在不经间已经在天山上不住相布施了两卷完整的经文,天山众生、后世修行者都能受到你的福泽。善哉,善哉!”
“此事你与师尊诉说与否?”老僧微笑地看着李夜。
“我来此匆匆,还未与师尊细细诉说天山上的诸多事物。”摸着自己的脑袋,李夜笑道。
老僧再叹,道:“你于无心之中修行佛法,而后领悟佛法,再至布施佛法,法布施佛法后又不喜宣扬,即便不是诸佛转世也是诸菩萨下凡,阿弥陀佛!”
“弟子愚眜,当经不起师伯的如此赞叹。”李夜赶紧给老僧磕了一个头。
老僧摇摇头道:“闻道有先后,入道无定时。迷时师度,悟时自度。你只需要再修行几年,待得你从方寸后回归之日,说不定我跟苦禅师弟都等着你来度化。”
“弟子惶恐!”
“你勿须自谦,你已经将《无相法身修至五境,此时已经有佛相随身,待得从方寸山将《无相法身修至圆满,或许已经立地成佛也不一定。”
说完老僧站了直来,至佛台前的柜中取出三卷空白的经卷,递给李夜。
“闲时抄录,来日方长,我等得起。”
李夜双手接过,道:“弟子将认真抄录,争取早些将经文供养师伯。”
说完起身,双手合什,给老僧行礼后推门离去。
待得走出藏经阁,抬头一望,一弯新月,照耀着整个大佛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