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回到长桌前坐下，伸手点着了桌上的火炉，看着小白问道：“小白，你哥哥酿酒的本事，你学会了没有？”

小白一惊，看着一脸凝重的老人点了点头：“没有八成，也有七成了吧，这是哥哥说的。”

老人看着两个小家伙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此就好。”

想了想，又摸着小黑的羽毛说道：“你哥哥在化龙池边涅槃……没事的时候，你飞过去陪他说会话。”

在老人看来，眼下恐怕只有小黑能接近自己的弟子了。

“还有，倘若你飞不进去就回来，眼下的化龙池已经升起了一座法阵……”

老人花了一会功夫，将发生在化龙池边的一切都两个弟子说了一遍。

小黑一听，忍不住呱呱吼道：“小黑要去找大长老，为哥哥报价！”

老人一把将之禁锢，静静地说道：“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你哥哥的心愿，便是为师也无法逆他之意。”

小白一把抱住了小黑，在他耳边说道：“哥哥醒来之前，你可不要乱来。”

小黑低头想了想，想起李修元之前跟他说的那番话，一时间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呱呱地说道：“师傅、小白，哥哥醒来的时候，只怕是小黑也要跟他一起离开了……”

老人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两人说道：“走吧，你们离开之后，我和小白也在离开这里，去找你苍龙爷爷了。”

小黑点了点头，轻轻地啄了小白的小手说道：“以后小黑不在，小白可要好生照顾师傅，好生修行哦。”

说完，附在他的耳边轻声低语了一番，生怕隔墙有耳听了过去。

小白一听，禁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着龙清风和小黑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只到老人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之后。

小白才松开小手，喃喃地说道：“小黑，你跟哥哥两人都是妖孽！”

小黑一听得意地呱呱道：“你也不看看小黑我是谁，那地方可是小黑陪着哥哥一起去的。”

龙清风叹了一口气，看着两人说道：“为师要说的都已经说了，在你哥哥醒来之前，谁也不许在谷中惹事，知道么？”

小黑和小白重重地点了点头，齐声回道：“师傅放心。”

……

九天之上的某处，一座山间的老树之下。

老道士守着一壶清茶，坐在他面前的是久不出现的老和尚。

老和尚望着天边的一朵白云，悠悠地笑道：“这个小家伙，真的有意思啊，只怕是千万年来，也出不一个。”

老道士摇摇头，伸手往杯里注入灵茶，自言自语道：“他经受的磨难，吃得苦头怕也是千万年来找不到一人啊。”

白云悠悠，有几只小鸟飞过，于风中掉下两片羽毛。

飘飘荡荡，最后落在了老人跟前的石台上面。

老和尚伸手捡起桌上的羽毛，看了又看，然后笑了起来：“你看看，便是这鸟儿的羽毛，怕也找不到两片完全一样的。”

“就算吃了这么多的苦，他还得回到那方天地去继续吃苦啊。”

老道士想着李修元一路修行而来，走过的那些路，见过的那些缘份，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说道：“从他离开神龙大陆开始，将是他走上化凡之路的开始。”

老和尚一怔，脱口说道：“要化凡人啊，那条路可不好走哦……这千万年来，不知道多少人最后摔倒在化凡的路上，再也没能醒来。”

“他不一样。”老道士微笑着说道：“你莫要忘了，我那徒儿可是洗去了千年的轮回，化去了无数的年轮。”

老和尚静静地喝了一口灵茶，望着手里的羽毛说道：“难不成，他在那万里冥河之上，便已开始了自己的化凡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