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因为喜欢这小丫头，便不得不沾上一丝因果。

于是，师徒俩人要在南疆大场将这一场因果彻底了结。

这一夜，耶律明珠很生气，她不是因为南海飞仙岛的仇人，而是因为耶律王庭的二个长老。

这一夜，兰飞燕第一次感觉到不久后的那场大战，将会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厮杀。

因为他从耶律明珠身上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气。

而这种杀气，她自己没有，也很少在族人的身上感受到。

这一夜，老和尚破例陪耶律楚材喝了两杯酒，不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弟子，而是为了耶律楚材死去的儿子。

那个让五域国师，老道士的弟子闻之吐血的家伙。

因果牵挂之人太多，他要为老道士做一些什么。

这一夜，隐身于黑暗之中的小黑，再一次充当了暗夜里的刺客，趴在大长老的帐顶，将两个老人的密谈得了一耳朵。

便是经历过无数危险的小黑也吓了一跳，当四长老耶律天云离天之后，也悄悄地振翅飞离。

这一夜，耶律明珠和兰飞燕两人在梦中纷纷说着各自的梦话。

这一夜，小黑陪在老和尚的身边，一老一少守着一壶灵茶，直到月上中天，才各自歇息。

用李修元的口头禅说：“天要下雨，奈何之？”

山风欲来风满楼，只是这却不是来自阴山的春风，而来自南海飞仙岛的斜雨。

原来，飞仙鸟的云中尘为了得到三个草原王庭的支持，不惜将南疆三镇的归辖权许诺给了三个王庭。

或许在父子两人的眼里，莫许南疆大地，怕是整个五域皇朝，已经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只待大军在草原上集结，完成骑射的训练，便是五域皇朝的灭亡之时。

区区三镇对他们来说，只是很小的一块。

这也是纳兰雨的悲哀，因为他当初没有跟先生学过兵法。

便是天山上的李修元，也只是给全交代了一些防御需要注意的地方……若是李修元在此，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

定会挥师南下征战草原诸部，他南海大军消灭在战马的身下。

因为消息不通，所以南疆大军错过了最好的战机。

而老和尚不愿入世干预这一场大战，再加上他不想因为南疆的一场风雨而惊扰在天山上欲将入凡的李修元。

于李修元和纳兰雨来说，两人山高水远，谁也不知道眼下草原上将要发生的诸多大事，因为错过了许多时机。

……

清晨醒来，天空下起了绵绵春雨，莫说耶律明珠，便是小黑也不愿意出门。

于是众人守着一壶清茶，老和尚教耶律明珠念经。

兰飞燕和小黑则是被逼在一旁捧着一杯热茶，做一个安静的听众。

于小黑来说，他倒是无所谓，因为一路走来，他时不时就要听哥哥念上两个时辰的经文。

只有兰飞燕是头一回听耶律明珠念诵佛经，听着听着，便想趴在桌子上睡觉，看得小黑摇摇头，拿出一碟瓜子放在桌上，跟她嗑了起来。

耶律楚材已经将整个部落的安全，自己的安危全都交到了老和尚手里。

眼前有老和尚和自己的孙女，还有一只神秘的乌鸦，就算有大事发生，也不用他来操心。

这一天，五个长老都没有来打扰耶律楚材，或者大家都在憋着一口气，等着黑夜的再次降临。

这一天，无论是对耶律明珠还是小黑，亦或是不知内情的兰飞燕，甚至是耶律楚材来说，都是漫长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