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觉得,自己的媳妇和父皇扯上这种绯闻,怎么想他心里怎么不舒服!
皇后到的时候。他一个人擦剑,正擦得出神。
皇后将门轻轻一推。
这轻微的声响,却惊得陈远一惊。
他手一抖!
那锋利的宝剑顿时越过了擦拭的抹布,将他的手割伤了!
皇后定睛一看,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一幕,他顿时心疼的大跨步上前,再也顾不上什么仪态和风度:
“哎呀呀!出血了!”
“远儿!你这是怎么回事?”
“快快快来人宣太医。”
陈远冷漠的甩开了皇后的手,说道。
“一点小伤。不必大惊小怪。”
“母后今日怎么过来了?”
皇后说道。
“今儿个是十五,你早上也没有去请安。”
“你向来乖巧懂事。这样的日子,断断不会缺席。”
“而你今日既没有请人去递话,又没有出现。”
“母后有些担忧,过来看看你。”
闻言,他擦剑的手一顿,他这才想起今日是请安的时候,而自己早已经忘了干净。
陈远虽说不必大惊小怪,可皇后之令,下头的人哪敢不遵守?
很快,一个老太医就提着药箱匆匆而来。
应当是提前问过,所以他一上来什么也没说,就替太子消了毒,包扎好伤口,又默默退下了。
皇后见陈远一个人凝眉沉思,也不回答自己,不禁再次追问道,“远儿,你最近这是怎么了?”
“心事重重的,遇到了什么事,你跟母后说啊?”
陈远终于抬起眼来,正视了黄昏一眼。
“母后不必担心,而且就是最近心情不太好。”
“有些烦躁罢了。”
皇后仔细打量了陈远几眼,这才发现他不仅在擦剑,他还穿着盔甲。
于是皇后皱着眉再次询问道,“你可别骗本宫!”
“你这又是穿上盔甲,又是擦拭宝剑的!”
“你要做什么?!”
“远儿!”
“那件事不是你父皇的过错,你不是已经清楚了吗?”
皇后一边说着这句话,一边浑身都在颤抖。
陈远沉默的嗯了一声,就没有再给更多的反应了,皇后因此更加的慌张,她保养得宜的双手。
顿时一把抓住陈远的手,说道,。
“远儿,咱可不能做那铤而走险,以下犯上的蠢事啊!”
“你已经是太子!”
“陈逸那厮又一直被禁足,被面壁思过!”
“眼瞅着已经没有什么竞争力了!”
“你剩下的这些兄弟,哪个还能与你争锋?!”
“你父皇也已年迈!”
“远儿!这几年的功夫一眨眼就过去了!”
“咱可不能做那蠢事!!”
听皇后这么说,陈远心中总算是稍微欣慰了一点。
这满宫上下,虽然母后是个不靠谱的,是个眼盲心瞎的。
但至少她在大体上,还是明白是非的。
想到这里,他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丝松懈的神情。
勾起了一丝浅浅的微笑。
拍了拍皇后的手,说道,“母后,你弄疼儿臣了。”
皇后这才一惊,猛然意识到自己握住的是他刚刚负伤的手。
皇后陡然将手松开。
双手举在空中,有些无措,神色很慌张。
她说道,“是母后的错,母后,母后不是故意的!”
“这….一时有些着急了!”
看着皇后这少有的慌张的样子,陈远露出了一丝笑容,想要安慰皇后说道。
“母后放心,儿臣没有那不臣之心`~。”
“要有那心思的,另有其人!”
“但是,母后既然来了,就别回去了吧!”
“就在儿臣的东宫住一晚。”
“待会儿,儿臣让宫女扮成您的样子回到中宫去。”
皇后一听这话,顿时更加的慌了。
她有些手足无措,伸手又想要抓住陈远的手。
在看到陈远手上的绷带时,转换了方向,抓住了自己的衣袖。
“那可怎么得了?!”
“事情都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