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观察力不错。”陈宫赞赏道,顺便捋平了衣服上的褶皱。

“大人,请您帮忙洗清家父的冤屈!”锦绣泪眼梨花的望着陈宫,期待一个答案。

“哦,我凭什么帮你?”

这句话让锦绣噎住了,他竟然愿意帮满穗报仇,不应该是一个面冷心善的好人吗。

自己如此诚恳的乞求,为什么还会有此一问?

看了一眼陈宫身旁的满穗,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犹豫片刻后抓着衣角,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道:“若...若是大人愿意帮助,奴家愿侍...侍奉大人!”

说着,她红了脸颊,不自觉撇过头去。

而满穗则下意识感到了危机,两眼瞪大盯着锦绣。

亏我好心把你当姐妹,你却想来抢我的位置???

满穗心中有些气愤,却没有表示出来。多日来的相处,自然看出了她身份与自己还有那两姐妹不同。

也有些可怜锦绣,一个大家闺秀却沦为“小羊”被随意贩卖。

“不够!”陈宫淡然回应,看着满穗连一点余光都没留给她。

“......”锦绣懵了,本以为陈宫是一个变.....是一个有怪癖的男子,用自己当做筹码定能引得他的注意。

未曾想竟然打动不了他,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种挫败感。

视线在满穗与自己身上来回打转,不知道输在哪里。

“我...我...”锦绣几次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今她只剩下这一身好看的皮囊,除此之外并无它物......。

满穗忽然抬头看向陈宫,不知为何心底竟然浮现出一道声音。

她的眼中满是诧异,却见陈宫微微颔首,明白那不是错觉。

随即,她怯生生的开口道:“爷...能帮帮锦绣姐吗?”

“满穗......”锦绣看着她眼眶不自觉的红了,心中很是感激,又带着几分愧疚。

虽然之前满穗一直在凉和牙子面前装哑巴,但她早就发现了异常,二人也进行过短暂的交流。

二人之间的关系说不上亲密,没想到满穗却愿意在此时开口,为自己寻求帮助。

锦绣紧张的看向陈宫,生怕他再次拒绝。

若是连这条路都走不通,那就真的没有希望了,父亲的死也就彻底掩盖在黑暗之下,冤屈不知何时才能被申诉!

“既然穗儿开了口,那我便帮帮你!”陈宫揉着满穗的头,斜睨着锦绣等待下文。

“是!”锦绣很是喜悦,激动的面红耳赤。

随即,她便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锦绣原本是崇州刺史之女,居住在瑞城中。

而刺史的存在是为了监管禄王,避免他再生事端,也就是朝廷埋在崇州的一枚钉子。

当然,刺史的权限也不低,若是有风吹草动能直奏上书庆帝,一月未曾有亲笔奏章,朝廷便能发兵围剿崇州!

即便面对禄王,也丝毫不逊,能斥责其的不端作为。

但很可惜的是,自从当今庆帝登基后,刺史之位就没了那么大的权利,甚至沦为吉祥物的存在。

朝堂两党对立,各州阳奉阴违,根本无力对崇州用兵。

若是前崇州刺史懂得观察时势,见风使舵也就罢了。

偏偏他是一个忠君的愣头青!

不仅没有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保全性命。

还继续行使监管者的责任,不仅指责禄王横征暴敛不顾受灾百姓,还整日沉迷酒色肉欲!

甚至还将坊间的传言拿出来质问!

可即便他的行为引来了禄王的震怒,却依旧不敢动他,毕竟朝堂分为了两派,可只要京都的叶纵不死,又有何人敢出来造次?

可不知那前任刺史从哪里收到消息,那崇州世家伙同禄王向夏国走私盐铁等重要物资!

他立即派人严守各个交通要道,却没有找到任何的证据。

但是他的举动引起了崇州世家的不满,你欺负那煞笔王爷不要紧,反正就是个顶包,死了就死了。

可要断他们的财路,那可就两说了!

未过半月,前任刺史就被莫须有的罪名下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