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姐看着余溪风这里一团热闹的鹅和鸡,羡慕道:“等天气暖和了,我再攒些日子,也跟你这换个小崽子回去养。”

“行,我给你打个骨折。”余溪风说。

“这是你说的。”云姐笑道,“到时候骗我,我可不依。”

“今天下午郑伟阳发赈济粮,我要不也去领一份。”胖子说,“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

余溪风问:“郑伟阳这赈济粮发的频繁吗?”

胖子说:“这是第三回吧,前头两回都是暴乱之后,那场面别提多壮观,都有人当场跪下给磕头了,就连那个信太阳神的,都说他是神派下来救世的神使。”

余溪风问:“郑伟阳回应过吗?”

胖子说:“他那样的大人物,怎么会回应这个,这些都是那些信徒往自己脸上贴金吧。”

“空穴不来风,”云姐说,“我感觉他每次赈灾的时机都挺妙的,说救民于水火吧,地下避难所未免也太闹了,感觉风波就没停过,胖子你还是别去了,半个黑面包,咱家没到那份上。”

“巡逻队每天清理尸体都够忙活的了,”胖子说:“听说外区好些自愿到了地表,一去不回的那种,诶。”

无论是郑伟阳的拍卖会,还是周清莎的品茶会上,余溪风都听到过很多抱怨。

狭窄的空间,难以忍受的生活环境,贫瘠的资源。

有人甚至将服用安眠药死去,看做一种体面的死法。

没有痛苦,在睡梦中告别人世。

安眠药在周清莎那个圈子里很抢手。

这种东西余溪风手里都没有,它是严格管控的处方药,普通药店里没有卖。

余溪风只有褪黑素。

内圈尚且如此。